?”
“应该没有,不过,我总觉得校长的行为很诡异,也很难懂。在理濑这件事上也是。”忧理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皱起脸,“搞什么?这根本变成葡萄醋了!”
“果然,没喝是对的。”
“可恶!你也给我喝!”
“好痛!”
忧理似乎捏了黎二的手臂。
“办那场茶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圣低语。
“咦?”
三人令看向圣。
“为什么找我们去?又为什么突然进行降灵会?”
“为什么?这不是他的兴趣吗?他从以前就要我与黎二参加茶会,我们都不理他。但这次实在太卑鄙了,居然拿理濑来威胁我。”忧理从口袋拿出牛奶糖分给大家,似乎为了盖掉口中的酸味。
“他果真很喜欢长得漂亮的人,一直用色咪咪的眼神注视黎二与忧理。”
“别说了!怪恶心的!”
“不过,我还蛮讶异他居然会对超自然的事有兴趣,你们不觉得那场降灵会很唐突吗?”圣的目光刺探似的看向其他三人。
三人露出不安的神情。
“他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应该不会相信算命或幽灵之类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需要算命,与其相信毫无根据的占星术,不如靠自己的脑袋计算思索还比较快。”
圣的声音带点畏怯,三人沉默地注视他。
“至今为止,我曾接受过好几种不同的智力测验,不是针对小学生那种程度,而是让美军研究人员做的测验,而且还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做完。我在这间学校也曾接受过相当正式的智力测验,大概是哪里的研究机关委托办理的吧!至今为止,我的测验结果都在全国前百分之五以内,本来还以为自己应该是这间学校智商最高的人,没想到一次从主考官那里意外得知,我其实是学校历届学生中的第二名,猜猜第一名是谁?就是校长。”
平时只以为圣的个性沉稳,没想到他还是个天才。更令人讶异的是,校长居然在他之上。
“俗语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你不认为吗?”黎二嘲弄地打岔。
“那家伙是怪物。”圣摇摇头说,“他根本不像个地处偏僻的私立学校校长,如果去当学者或商人,一定都很有成就。茶会的时候也是,他能和我讨论老师出的习题,如果不是没有几把刷子,不可能谈到那么深入。”圣将牛奶糖塞进嘴里,脸上微微露出败北的神情。
“我们都知道校长那个人是个现实主义者,所以,那时发生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是梦吧!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天花板的影子,感觉到桌椅震动,不是吗?”忧理双手一摊道。
“降灵会会不会只是校长的一个幌子?”圣交抱双臂,神情严肃地说。
顿时齐声反驳。
“你的意思是我说谎?”理濑不满地问。
黎二与忧理一脸尴尬,圣则面无表情地直视理濑,聪颖慧黠的眼神与理濑对个正着。
“理濑,别生气,我是说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也能进一步说明校长的目的。更何况,我也没说你说谎啊!我想,你或许是潜意识被操控了。校长在操控人心上很有一套,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对学生做这种事。理濑,你觉得呢?你很容易被暗示吗?”
理濑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清楚,我不认为自己是自我意识很强的人,难不成我被校长催眠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催眠术,但那么暗的房间再加上点起的蜡烛,不只你,我们也陷入容易接受暗示的状态。我很在意校长开窗的举动,举行降灵会有必要开窗吗?”
“开窗?”
“什么意思?”
“这点我还不是很清楚。”圣思索道,“可能在红茶里掺入一些不易察觉又能立刻见效的药物,让我们陷入幻觉,而打开窗户是必要步骤之一。搞不好校长和修司根本是一伙的,他叫修司从外面将某种迷药熏入屋内,让我们产生幻觉,然后再自己除去修司。”
“不会吧!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而且成功机率又低,何必特地给自己找麻烦?”黎二一笑置之。
忧理与理濑也觉得圣的话荒唐无稽,以为他在开玩笑而轻声窃笑。
然而,圣却一脸正经,“不论如何,我都认为校长开窗的举动很奇怪。”
窗子?窗子到底怎么了?
理濑想起校长开窗的样子——迅速灌入的寒气、内心的焦躁不安、敞开的窗子……
“如果我们真的中了圈套,产生幻觉,校长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只是为了吓我们?”
忧理说话时仍面带笑容,嘴里嚼着已变软的牛奶糖。圣冷冷地注视忧理,她立刻停止咀嚼。
“那时,那家伙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不是说要阻止丽子已死的谣言到处散播,所以要证明丽子是否已死吗?”
“嗯,然而出现的却是功。也就是说,我们猜错了,死掉的人是功,而且——”
“丽子还活着,是吗?”黎二接着圣的话说。
“没错。”圣露出一抹浅笑。
“总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也就是说,校长为了让我们相信丽子还活着,所以才办这场茶会?”忧理语带挑衅,斜睨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