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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我就坦白说了。我认为功应该是回家,丽子则是死了。”
众人惊讶地变了脸色,黎二也神情不变,将身子往桌子探出。
“死了?”
“没错,你不也认为他们两人都死了?”圣戴上眼镜,冷静地继续说,“虽然功与父母一直没联络,但那时他父亲的亲信找上了他,要他回家,因为他父亲病危。而我当时刚好在场,所以知道这件事。寄给功的信件上,寄件人虽然署名他父亲属下的名字,不过,那附上车钱的信封却是他父亲公司的。”
所有成员还是初次听闻此事,大伙儿面面相觑。
“也许吧!但还是很诡异,功的离开太不自然了——丽子呢?”黎二十分平静。
“我想丽子是自杀,或近似自杀之类的情形。你应该很清楚丽子的精神状况,若非如此,校长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将她送到别的地方。”圣推了推眼镜,看向黎二。
“我的看法不一样。”黎二露出一抹浅笑说。
“怎么说?”
“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死于他杀。”
席间鸦雀无声。
“怎么说?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才是吧!何不先说明功不见时的情形?”
“可以,反正我本来就想以这个作为今日聚会的主题。好了,各位,一起去现场勘验吧!”
圣与黎二率先站起,其他成员也陆续起身。
第一起失踪事件
两名少年快步率先走在绵长弯曲的回廊。其他家族的成员都一脸愉悦地前往“大房子”,只有他们七人逆流似的步上通往山中的寂寥林道。
寒风刺骨。穿过几个小隧道后,眼前出现一座岩山。刻满几何图样的四座尖塔给人一种仿佛迫在眼前的异样感觉。这是什么时代的建筑呢?真是奇妙的设计,说它是哥德式建筑,却给人质朴的感觉,若要说它简洁,却又不全然如此。而且,仰望这座岩山时,感觉就像仰望一尊栩栩如生的大佛。
“这个塔可以爬上去吗?”理濑问光湖。
“上面有钟楼。应该可以。”
“钟楼……”
风从有如巨人手指般的四座尖塔之间呼啸而过,上面的风势似乎相当强劲。从这里是否也能听到刚来时、初次听到的那种有如女高音的风声呢?
理濑凝神倾听,可能因为风向不同,声音也不一样。
凿刻于岩山的阶梯在平滑的凹陷处起伏延伸。
“到了,这里就是事件的舞台。”
圣的声音响起,眼前出现一个开放式的场地。
这里是个半钵状的岩石剧场,阶梯式的客席可容纳约百人,底下有个椭圆石台,那里应该就是舞台了。舞台的背景是大自然,夏天的日暮景致应是美不胜收吧!现在这种寒冷萧瑟的气氛倒适合演出悬疑紧张的心理剧。
“那天是夏季已近尾声之时。”
圣站在舞台上张开双手,黎二则交抱双臂站在一旁,两人仿佛在演戏。石制舞台有如行驶在灰色湿地上的船之船首。
“那时是举办什么的演奏会?”
“大提琴与双簧管。”
“还蛮好听的。”
“不过旋律太美,我后来睡着了。”黎二耸耸肩说,引起一片笑声。
“听众有二十人,除了薰与功,我们家族的人都坐在一起,其他人则随意分散而坐。功就坐在最后面、最高的观众席上,就是那里,离入口最近的地方。”
圣倏地指向理濑背后,理濑想也不想地回头,一排高出一阶的观众席映入眼帘。
“音乐会结束后,功第一个离开,从这里。”圣指向这个空中剧场唯一出入口所在的狭窄走道,然后竖起食指,对理濑说,“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时薰在走道上。她有严重的惧高症,不敢从观众席眺望后面的湿地,所以就待在通道中段的平台欣赏演奏会,顺便帮忙看顾两位演奏者的乐器盒。通往剧场的路只有一条,因此她那时曾遇到从上面走下来、打算离开的功,而且还听到功说:‘啊!忘了!’然后折返。”
薰颔首。
“后来,薰不经意地清点起人数,你们猜有全部几个人——只有二十一个。”
众人沉默地听圣说明。
“很奇怪,不是吗?这只是很简单的算数,一开始有听众二十人,演奏者两人,共计二十二人,但散场时竟只有二十一人,其中一人莫名消失。没有人看到功同到观众席。也就是说,功在走道上突然消失,之后再也没有他的音讯。这是第一起失踪事件,理濑,你认为如何?”
圣像在演戏似的凝视理濑。
理濑脑中浮现方才走过的走道,途中没有任何岔路,只有陡急的山坡与岩壁,中段有个类似平台的小小四方形空间,坐在那里确实看不到湿地,也没那么恐怖。
“——所以,你是认为这条走道上发生了杀人事件?”圣回头看向黎二。
“也只能这么想了,譬如突然被谁推落之类的。”
“这么说来,凶手就是当时在场的人之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圣责难似的说。
“我觉得——”理濑战战兢兢地举起手,舞台上的圣与黎二同时看过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