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人,她才免于一死。”
“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她们呢?理由是什么?”
“大概没什么理由吧。”
“啊?不会吧。”
“珍妮,想必你也知道吧……”
“什么?”
“从前年到去年,柚森町一直不断发生虐待动物的事。”
“虐到动物?”
“最初是用气枪打猫和狗,渐渐地不断升级,最后终于演变成使用力气残忍地杀死野猫。”
“用刀杀猫?”
“哎呀,怎么你不知道啊。难道你没有从你的猫朋友那儿听说吗?”
“没有……其实我和其他的猫没什么交往。”我仿佛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来搪塞他。那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这太让我震惊了。并且我也很惊讶,自己竟然一直对此事一无所知。
到底为什么呢?当时在学校大家应该会谈论这件事呀。难道他们谈论的时候偏偏我没有听到?又或者老师和家长那些大人们不愿意让孩子们听到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特意关照大家多加注意吗?
“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只小猫被杀死了。而且还在河岸边发现了一条被打死的野狗的尸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罪犯所为。”
按说这种事情当地新闻应该会报道的。我在准备早饭和晚饭的时候,为了确认时间都会打开电视来代替钟表,一边看早间和晚间新闻一边做饭,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假如电视做过报道,那也是前年的事情了。就算我没有看到也不足为奇吧。不管怎么样,我对此一无所知。在这个看似平安和睦的城市,竟然发生了虐待动物那么残忍的事情,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以前,我主人实藤女士看电视的时候,我曾经有意无意地听到过一个罪犯心理学家做过这样一个很有意思的评论。他说,如果在特定的某个地区频繁发生虐待动物的事情,那么这就是一种前兆,预示着极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在同一地区会连续发生类似没有目标的任意杀人案等重大案件。”
“真的吗?”
“罪犯最初只是把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小动物当作一种游戏,借此得到一种满足。”
“游戏……满足?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虐待动物很有趣吗?”
“也许那种人觉得很有趣吧。”
“真不正常,变态。”
“与其说有趣,不如说他心里觉得舒服,得到一种快感吧。不仅是对动物,有的时候甚至人类之间相互欺侮,也觉得很有意思吧。”
“那是什么意思?”
“比方说,人类国家之间,又是民族之间经常发生战争吧。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绝不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不会吧。应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或者各种各样的契机吧。宗教关系啦,领土问题啦,还有争夺石油等资源的权利,或者单纯的相互憎恶,等等。”
“是的,会附有各种因素的。但是,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人类进行战争的真正理由是因为他们乐于征服他人。”
“征服?”
“对人类来说,令别人听命于已是至高无上的快乐。不过,这种快乐一般不是轻易得手的。就像自己有属于自己的人格一样,其他的人也有他们自己的人格。因为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思想和欲望,所以别人不可能像自己一厢情愿的那样服从自己。但是,不能就此罢手的正是人类。为了不择手段地将这种快乐搞到手,你猜他们会怎么办?”
“怎么办?变成可以令别人听命于己的伟大人物吗?”
“正是如此。所以大人们才都想要成为政治家。一般来说,那种为服务与平民百姓奋力拼搏的工作,谁会愿意做呀。可是,就偏偏大家都想做。那是因为如果一旦成为政治家,手中有了权力,就可以让所有的人服从自己了。”
“我还以为大人们想成为政治家是因为想赚钱呢。”
“当然其中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比起可以征服他人,金钱的魅力就显得没有什么价值了。同时那也是人类自尊心作祟的问题。人有时明明知道在金钱方面受到很大损失,可仍执着于自己的面子和自尊心。他们就是这样的生物。”
“我差不多能理解你的话,可是这和虐待动物有什么关系呢?”
“人都有想操纵别人的欲望,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为政治家。对吧。那些成不了政治家的人怎么办呢?有的人想,如果当上学校的老师就可以在学生面前狐假虎威了,因为这个不纯的动机,也许他们会成为老师。还有的人,或许觉得面对孩子可以为所欲为,因为这个邪恶的理由就选择为人父母。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我是说肯定有这样的一部分人存在。不过,仅仅通过得到相应的社会地位来达到满足己欲的,还算健全的人。”
“那如果是不健全的,会怎么样呢?”
“他们会暂时放弃征服那些完全不听从自己的人,而选择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小动物来满足他们不正常的支配欲。”
“支配欲……”这是一个初次听说的词语,但意思我大体能猜得出来。不知为什么这个词有种令人厌恶的感觉。
“支配欲会愈演愈烈。最终会演变成除非杀死对方,否则无法感到满足。不管对方如何反抗,都会按照一己之愿随便地夺去对方的生命。这就是将他人随便玩弄于自己掌中的终极表现。”
“那真是太变态了。”听着听着,我禁不住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很不舒服,“太奇怪了,简直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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