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最后,没有任何人被抬上救护车。大概是菜美受了点儿轻伤就大惊小怪地把救护车叫来了吧。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事,必须得亲眼看看才行。所以……”
“所以你就偷溜进去了?”
“对。我想说不定菜美房间的窗户还开着呢。那孩子喜欢星星,晚上总在窗边遥望星空。一到晚上,我就可以从这里的院子看到菜美的脸。正好这是个空屋,我就搬进来了。不能光明正大地见面,能在这里偷偷看她一眼也好呀。以前我和里穗不知嘱咐过菜美多少遍,睡前要把窗户锁好,那孩子总记不住,每次都是只关上窗户,不上锁。”
我看着幸造的侧脸,他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好像正在翻看一本古老的家庭相册一样。
“于是,昨天我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一看,窗户果然还是没有锁。我从那里钻进去,看着菜美的睡脸。我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翻身,看起来她似乎没有受伤。直到那时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但是,你为什么不再从那扇窗户出去呢?你把小咪装进厨房的纸箱子里,这说明你到一楼去了,对吧?”
“我是去拿回忘记带走的东西。”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幸造从南见家拿走了什么。
“我离开家的时候,忘记了这个。我一直想取回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幸造掏出一枚戒指,金色的戒圈上镶嵌着粉红色的玻璃,是那枚玩具戒指。幸造说这是菜美一年级时买给他和里穗的。
“我在客厅找这个的时候,小咪那家伙就凑过来了。没办法,我只能把它弄到外面去。”
“你找到这枚戒指准备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小咪放回来呢?”
“我是想把它放回来的。但是它在箱子里喵喵叫个不停,我要是让它进来,它把里穗或菜美吵醒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呀。”
似乎还不止如此。
“还有……我有点儿寂寞,想借用小咪一晚,让它在这里陪陪我。那天晚上,我把它硬塞进我的毛衣里一起睡着了。”
幸造轻轻抚摸着毛衣的胸口处。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对我说:“喂,我都说完了,你不是要告诉我菜美的事吗?那孩子出什么事了吗?你说要帮她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里穗夫人她怀疑小偷是菜美。结果这话被菜美听到了,她现在很伤心。”
“里穗她……”
“所以,我想和幸造先生你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
“没事,你就跟里穗和菜美实话实说吧。——你看这个……”
幸造手里胡乱握着那枚戒指。
“你需要证据证明是我潜入南见家的,对吧。你把这个拿出来,里穗就明白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拥有这个东西的资格了。”
“……我真的可以实话实说吗?”
我又确认了一次,幸造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说的话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是吗?”
“有吗?”
幸造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样的话……要是可以的话……请想想办法……”
然后他再次陷入沉默。
“我会想出办法的。”
我在幸造怀疑的视线下站起身。
“我一定会努力解决此事。”
时间不多了。我鞠了一躬,正要离开的时候,幸造叫住了我。
“喂,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落得现在这个境地吗?”
他别扭地示意了一下身上脏兮兮的毛衣和那个鼓鼓囊囊的大旅行包。
“即使我让你告诉我,我肯定也帮不上忙。”
“其实你看到我这副样子也差不多能猜到了吧?”
“嗯,差不多吧。”
“那你就试着问一下嘛!”
没办法,我又重新坐回去,问他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据说幸造离开家的时候,他的公司已经濒临全面破产了。他不想让里穗和菜美这两个他深爱的亲人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于是他提出离婚并离开了她们。存款和股票都作为补偿金留给了里穗,幸造处理了公司,偿还了债务之后就身无分文了。他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里穗和菜美有钱有房子,这样生活就没问题了吧。本来公司就是以我个人名义注册的,而房子和地产写的都是里穗的名字,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你之前就预料到了吗?”
“是啊,这种事情很难说的。”
远处传来几声微弱的狗叫。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早做准备是很有必要的。”
“幸造先生,你没想过把事情和盘托出,一家三口重归于好吗?”
“别傻了!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一个当了父亲的人怎么能让老婆孩子看到他这副模样呢!”
“我想她们会理解的。”
“所以这绝对不行。我要是跟她们说了,里穗肯定会提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