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蔼可亲、笑眯眯的姐姐突然压低了声音。
“不是很清楚,好像时不时地会碰头。怎么了?刚才你就有点怪怪的,对那个男孩放心不下吗?”
“不,我好像知道那个男孩子。”
“什么?为什么姐姐会……?”
“那个男孩,是不是在盛冈的中学读过书?”
“没错,关谷仁说过的。”
“对,那就应该是他了,出生在间加部,心脏不是很好,在那个年级转去盛冈读书的孩子没有几个呀。”
“是呀,那,那个男孩怎么了呢?”
美野里突然感到不安起来,从姐姐的表情上来判断,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是从学长那里间接听到的。我的学长是盛冈的中学教师,毕业后还常常回大学来玩,那时说了关于那个男孩的事情。因为他也是生长在我们这个乡下地方的人,所以我对他感到好奇,不过至今为止,好像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不能断定这些事情是不是这个男孩带头弄出来的。美野里你也是怀有相同的疑惑而来问我的吧。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嗯。”
美野里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姐姐喝了一口咖啡。
“在那个中学,好像是撒花生哟。”
“什么?”
“那边的学生盛行在校门口撒花生,我的学长感到很奇怪,就问了他们,结果回答说是一种能杀死讨厌的人的诅咒。”
“好恐怖,我们这里可是恋爱的魔咒呢。”
“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实的,再继续打听下去好像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事实上的确连续发生了几起事故,曾经总是欺负同学的学生不是从悬崖上掉了下去,就是被汽车轧了。非常不可思议,之后再去打听,都说是大家祈愿的结果。”
“祈愿?”
“对,如果有非常想祈愿的事情的话,就把自己的愿望录到磁带里,好像要放到指定的地方。作为实现愿望的代价,那盘磁带也就像成了人质似的,不会再回来了,被牢牢地封了口。学长说,从孩子那里打听出这点事情,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和碰巧才听到的一样。孩子要是不想说的话,是绝不会说的。”
“嗯,能理解。”
“不过,好像也不会把磁带里录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地采纳,那些自说自话、不合情理的事情是不被接纳的,看来这还是有审查标准的呀,这反而得到了孩子们强烈的支持。”
“那,是谁在听那些‘祈愿’呢?”
“那就是……”
“藤田晋?”
“反正,好像磁带是他管理的呢,因为这事不是一个人所能胜任的,肯定有好几个人在干。那个叫藤田的男孩好像拥有很强的号召力,我总觉得他就是主谋,保护着旁边的同学,销毁证据,调查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好离奇呀,那接下来呢?”
“那样的事件持续了半年,那个男孩毕业的同时,事情就戛然而止了。”
“哦。”
“学长也感到不可思议呀,那所中学是有名的私立中学,念到高中可以自动升级,为什么要重新再考一次,特地回到这样的乡下来。”
“哎呀,糟糕。”
久子怎么和那种家伙交往,对人有着那样深刻洞察力而引以为豪的久子,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欺骗?不过,状况真的很相似——那样的人在身边,真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呀。
“姐姐,你觉得我应该把这些事告诉久子吗?”
“唔,真的很难讲呀,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咳,真要说是天方夜谭的话也不为怪呀。我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姐姐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呀?”
“没有的事。”
美野里左右晃荡着脑袋。
“我要和关谷仁谈一下。关谷也许会知道更详实的事情。”
☆
因为这个原因,第二天放学后,在“露易丝”的吧台旁,美野里、关谷和亚由美这个罕见的三人组坐在了一起。不过,姐姐也许出于对妹妹的考虑,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子上,只和正冈进行交谈。
关谷听了美野里的话后,好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怎么会呢,那个藤田——很遗感我竟然不能断定那就是他干的。”
关谷抱着脑袋自言自语。
“有什么想到的细节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呀?”
美野里从奶茶杯上抬起了头。
“什么样的——是呀,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不能客观地评判。藤田有种奇妙的吸引人的地方,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有点怪,互相之间不干涉——藤田经常这么说。我们家,每个人都是一个分离的小岛,亲戚也是,甚至有人晃晃悠悠地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么说,他不会那么做喽?”
“是呀,我觉得那些事和他的个性不太吻合。”
“为什么?”
“老实说,藤田本身就是个让人琢磨不透他在于什么的奇怪家伙,但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