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好像一点志气都没有的样子?”
“嗯……啊,我会全力以赴的,敬请拭目以待。因最近我接进了电动玩具软体设计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所以……不过我想,同时写小说也可以……”
当时我如此回答,事后我才知道,这种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是我自己陷入永生难忘的苦境,此是后话不提。
当K子说“葛西先生的小新被杀”时,我们三人同时发出惊叹声,这大概是因那个“杀”字超乎意料之故。
自己在小说中写过无数次的“杀”字,写到都腻了,但在真实生活中突然听到此字时,却惊讶得手足无措,至今我都还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你是从新闻报导上,得知此事的吗?”
U山问道。K子轻摇头道:“报纸和电视不会报导这种小事的。”
“地方办可以登呀,这附近又不常发生杀人案。”
“可是被杀的是……”
“笠井先生的小新,不是吗?”
U山忽然露出仿佛在眺望远方的眼神,说道:“唔,这两个名字配在一起,好像具有什么「暗示性」哩。”
“也可说是具有「预言性」的组合。”A元君道。
我在一旁猛点头。他们说的“暗示性”、“预言性”是何意,我认为在本书中还是不要写出来比较好。
“我是昨晚听堀井太太说的。”K子道。
“堀井……是住在我们楼上那户人家吗?”
“是呀。U山先生,你应该也见过他们夫妻吧?”
“唔,好像有。”
“中元节那天,他们夫妻俩不是由来拜访过吗?连猫咪也带来了,那只猫还跳进我们家的阳台。还记得吗?”
“——啊,那只花猫呀!”
“想起来啦?”
“叫什么名字呢?”
“就是堀井先生嘛。他太太叫广美。”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猫叫什么。”
“叫三毛。”
“三毛……唉,怎么取这种名字呢?”
“不行吗?”
“花猫就是三毛猫,三毛猫就叫三毛,真没水准。”
“怎么说这种话呢……”
这种事何必计较?但U山似乎特别喜欢计较这种事。他猛摇其头,面露不满之色,鼓动那已经有点不听使唤的舌头说道:“黑猫就叫小摆,娇小的就叫小不点……唉,真是庸俗到令我无法忍受。至少也该叫做「歌剧」或「塘鹅」之类吧?”
“那不是以前我们家养的小猫的名字吗?”
U山像吃了一惊似的,上身又用力往后一仰,道:
“啊,是呀。那只「歌剧」的性情,为何会变得那般凶暴呢?莫非是我管教不当……”
看样子,他已醉得差不多了。K子露出“可以了”的眼神,继续说道:
“堀井夫妻这里摆恰懊也来度假。昨天傍晚,我在楼下大厅遇到堀井太太,就把采来的草菇分些给她,那时……”
“我还是无法理解为何要叫三毛或小不点。”U山先生又在打岔。
“我认为叫三毛没什么不好。”K子回答。
我赶紧插嘴道:“堀井太太告诉你什么?”
要是任由酩酊大醉的U山继续胡闹,永远也无法进入主题,所以我发言催促K子。
“就是说……”K子连连点头,说到。“广美其实就是葛西先生妹婿的妹妹,她是听她哥哥说的……”
唉,到底在说什么?怎么那么复杂?还好K子讲话慢吞吞的,要是说快一点,又只说一遍,那我大概就听不懂了。
“等一等,我先确定一下。”我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你说得笠井先生,不是那位笠井洁先生吧?”
“咦?——啊,恩,对,当然不是,只是发音一样,字是不同的。”
K子露出沉稳大方的笑容,开始说明其相异处。
“就是说啊,葛西先生的葛,是葛饰北斋的「葛」,下面加个「西」字。他全名叫做葛西源三郎,是个老头,在这一带算是小有名气的人。”
3
“听说他原本住东京,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几年前退休后就搬到此地。好像是说,他厌倦了都市生活,所以买下一座旧的农庄,将房子整修好后,便搬来住。他一个人独自过活,但养了许多动物。”
“真令人向往。”
U山说话时,表情好像真的很憧憬的样子。
“我也希望退休后能长居此地。”
“U山先生,话别说得太早。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看你一定会说「还是都市比较好」。”
“呃……”
我问道:“他的夫人呢?”
K子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