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画上去、还没干的蓝色颜料在整片天空上晕开。浓郁的蓝,彷佛随时会从空中滴落。
太阳闪闪发光地奋斗着,彷佛要抵抗那股湿气。
然而,太阳只让本来就很重的湿气加上酷热这种令人不快至极的效果。
「比东京还热……以前有这么热吗?」
此地是狐尾市,是距离东京、电车车程为两小时、还算繁荣的地方都市。海拔虽高,但因为是山脉环绕的盆地,导致此处整个被热气笼罩,气候非常炎热。
对今天刚抵达这个城市的我来说,酷热的天气相当难耐。
「好热……」
我登上参拜道路的阶梯,用毛巾擦去宛如雨下的汗珠。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之后抬起头,零星散布着绿色——是杂草,未经打理的景色跃入眼帘。
前方有一座老旧的神社。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我还记得这座神社。毕竟这里是我小时候常来玩耍的地方。但神社远比记忆中破烂得多。
镇守门口的那对狐狸石像生了青苔,没有打扫过的痕迹、沾满无数鸟粪。杂草在神社屋顶恣意生长,垂挂在中央的铃铛彷佛随时都会掉落。至于被奉为神社命脉的赛钱箱里,和香油钱相比,想必灰尘与落叶更多吧。
这里大概十几年都没有人打理过了。
不过,明明是座随时都可能腐朽崩塌的破神社,却是历史悠久、传说曾封印过大妖怪玉芽御前的神社,名为玉芽神社。
神社能够保佑「心上人的桃花运大增」。
除了希望情人劈腿的受虐狂以外,一般人保证不会来。
——难怪会荒废。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在寂静的社内前进。
「这里真的有解除诅咒的线索?老妈没骗我吧。」
如果此时有人在场,就能目睹足以名列世界前茅的「失望表情」。
总之,出于身为日本人的义务,我站在不知道谁会点收的赛钱箱前,从钱包里掏出零钱——百圆——不,十圆——不不,一圆就够了吧!——扔进去。
我拜了两拜,接着拍两下手,最后再拜一次。
这是以前当过巫女的老妈教导我的正统参拜方式。
「请保佑我,解开身上的诅咒。」
我抱着一圆程度的期待祈祷着,就在那一瞬间。
「十珂光基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几乎震破鼓膜与灵魂的怪叫贯穿我。
叽——我一阵耳鸣,身体僵住不动。
「光基!光基!光基啊啊啊啊啊啊!」
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姊姊,还猛然冲过来。
「喔喔!果然是光基!汝来投靠妾身了么!」
她同时欢喜地叫嚷,不,呐喊着。
高兴是好事,不过谁是光基来着?她完全认错人了。
「不,我不是光基——」
「这是爱的胜利——!」
她没有半点听我讲话的意思,迎面扑向我的胸膛,弹力十足地紧抱住我。
弹力十足?
(插画)
大姊姊的双手环过我的背,牢牢拥抱上来。
然后是弹力十足的触感。
某种非常柔软的东西,抵着我的胸口。
我战战兢兢地往下看。
白皙的、雪白的、白嫩无比的两团布丁挤压着我的胸口,柔软地变了形。
「奶、奶……」
「嗯?喔喔,没错,是汝最喜欢的乳房!」
大姊姊似乎误会了什么,高兴地一边说着一边挤压过来。
没错,是奶子。
既柔软又温暖。
好热,天气明明非常热,为什么女孩子的体温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甜美温暖?
「啊,不对!大姊姊,不行啊,这样我会忍不住!」
「呣?没必要忍耐啊。再说汝的态度为何那么见外?别喊什么大姊姊,直呼妾身玉芽即可。」
「我们又不认识!呃,玉芽小姐?」
「是玉芽!玉•芽♥️」
她又挺着胸部压过来。
「不行!真的不能再继续了!我会对大姊姊你——啊,不,会对玉芽使出恶瞳的!」
我慌忙推开玉芽,虽然动作粗鲁却无可奈何。我不能让我的诅咒牵连到素昧平生的玉芽!
「干什么——呀啊!?」
她喊着喊着,一屁股重重跌坐在地上,后脑杓顺势撞上赛钱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