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判断的局面。」
据说在前往暗杀薇希斯之前,圣曾经陷入迷惘。
她犹豫着是否该向十河绫香坦承计画全貌。
包含返回原本世界的方法,以及与米拉合作的事。
还有对付薇希斯的计画。
「考虑到暗杀薇希斯的行动也许会以失败告终,我曾想过要将所有计画托付给她。」
关于预计要交给十河的纸条,圣准备了两种版本。
「但是……你认为倘若交出记录计画全貌的纸条,十河将无法彻底瞒过薇希斯?」
「因为她太过纯洁了。」
圣继续往下说。
「况且……万一我的计画被薇希斯识破,将会使某个人陷入危险之中。那个人或许会成为对付薇希斯的重要关键。我选择以保护那个人的安危为优先。换句话说,为了蒙骗薇希斯的耳目,我把十河同学当成了烟幕弹。」
「难道不单纯只是担心十河的安危,才做出这个选择吗?」
「…………」
「假如十河知道圣叛变的事,混帐女神恐怕会将她视为共犯。」
要是演变至此,薇希斯很可能『不会饶恕』十河。
但是,如果十河一无所知──
也许薇希斯会选择『继续利用她』。
如此一来就能避免十河基于连带责任,而受到不讲理的惩罚。
这才是圣内心所盘算的事,不是吗?
我将目光投向十河,接着对圣说道。
「你应该──不讨厌十河吧?」
听到我婉转的提问之后,圣短暂陷入沉默。然后……
「仔细回想起来,这实在不像我会拥有的感情。是啊……当时我罕见地掺入了私情。」
圣并未明确回答我的问题。然而刚才这句话,答案几乎等同于『YES』。
「于是──暗杀薇希斯失败的高雄圣打算重整态势之后,再次与十河绫香接触。找机会将计画全貌传达给她,正式把十河绫香拉拢至反女神阵营……当你拟定好这个方针之后──」
「我却因为薇希斯的毒而倒下,进而失去了意识。」
「尽管你委托树将传言转告十河,但比起传言,她更重视姊姊的性命。结果导致──」
看着树的我转而望向十河。
「十河遭到薇希斯洗脑,一切为时已晚。」
十河因此而崩坏了。
圣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仅暗杀薇希斯失败……又因为我中毒倒下,使得暗杀失败之后的备案延宕。最终导致十河同学以最糟的形式遭到薇希斯任意摆布。刚才我也说过了吧?大家过于把我视为绝对性的存在。单从结果来看,我的计画全都以失败收场。」
「虽然以失败收场……不过还是回避了最糟的情况。」
我说完之后,圣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脚尖。
像这样看起来,她修长的睫毛丝毫不输给瑟拉丝。
「是这样吗?」
「你们姊妹俩活着抵达了这里,十河姑且也平安无事。以我的观点来看,这些失败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虽说这是结果论。」
「三森同学你是以自己的方式──在鼓励我吗?」
「算是吧。」
我茫然地凝望瑟拉丝等人。
「受到不符合能力的期待,还得努力回应那份期待……实在是相当辛苦的事。」
「这种语气,彷佛就像你身历其境呢。」
「苍蝇王及三森灯河都不如其他人所想的那般万能。我并非完人,也并不完美。但我必须时时刻刻表现得毫无缺陷。而且──我也打算尽全力办到这件事。当然,我非得持续做出成果才行。我要尽全力达到超乎自身能力的表现。」
我哼笑一声。
「既然将其他人卷入我任意妄为的复仇之旅,自然得努力达到这个目标。与十河不同,我可不能以经验不足……以自己才十几岁为借口。」
「你决定独自承担一切呢。」
「倘若没有承担一切的觉悟,打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考虑复仇了。」
圣「呵」的一声,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看来薇希斯废弃了一名不得了的勇者呢。」
「要是她把我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尽情加以利用呢。」
「如同这次的十河同学及桐原同学?」
「是啊。话说回来……提到桐原,你针对他的分析这次着实帮了大忙。」
「……三森同学,我可以问一件事吗?关于【FREEZE(冻结性赋予)】这项技能──」
圣似乎想说什么,不过……
「──还是算了,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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