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5.尽头的灯火

向各位愿意与我方交涉一事,致上谢意。」

  然而,但是……没错,更重要的是──

  狂美帝自我介绍时……我不由得将注意力投向其他地方。

  现场出现了几个熟面孔。

  她为何在这里?那个人,为什么会现身于此──?

  战场浅葱。

  另一个人,则是鹿岛──

  「……………………」

  鹿岛小鸠。

  ◇【高雄树】◇

  终于,高雄圣倒下了。

  她吐出鲜血──血液自眼角流淌而出。

  「姊姊!」

  高雄树抱住差点不支倒地的姊姊。圣开口了。

  「让我躺一下。」

  一瞬之间,树犹豫了。但她还是依照指示,让姊姊躺了下来。

  除了她们两人以外,四周没有任何气息。这里仅有她们。

  没错。此刻只有两个人──仅有两人。

  「本以为总算成功逃跑……可以伺机重整态势……」

  圣以孱弱的声调如此说道。树不希望她再勉强开口。

  然而与此同时──她又想和姊姊说话。矛盾的心情折磨著树。

  圣垂下眼帘,将手搭上自己的胸口。

  「没想到──她竟然下了毒……咳!」

  两人暂时隐匿了行踪。

  反叛女神的S级勇者活著逃跑,女神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于是圣本打算重新拟定下一个策略。但是──

  「女神在隐藏的剑刃上……涂了毒药……」

  一旦被剑砍伤,毒便会自伤口入侵体内。

  听说有许多国家禁止持有毒物。据圣所说,这项规定主要是亚莱昂提出的要求。流通毒药当然也受到禁止。最严格禁止的是亚莱昂及约纳特,但其他国家表面上也遵照著禁止持有与流通毒药的规定。

  「禁止……意味著无法累积毒药相关的知识及技术……所谓的禁忌即是如此。比方说,没错……纵使出现了新的毒药……也无法制造、流通解毒剂……更遑论普及。」

  既然无法持有毒药,当然就不能深入研究。

  圣微微睁开眼帘。

  「如此一来……拥有新毒物知识及解毒剂的人……便能将这项优势……巧妙地利用在各种事情上……」

  例如,用不存在解毒剂的毒药杀害敌人。

  或者用解毒剂作为筹码,向对手提出条件。

  女神企图独占某种毒药,有效地加以活用。

  因此,她才会严格禁止毒药。

  全是为了避免他人掌握相关知识──让他人对毒药无计可施。

  圣如此分析道。

  即便如此,是否还有其他寻找解毒剂的手段?

  希望相当渺茫。最重要的关键是,这种毒药属于迟效型。

  出现症状之际,两姊妹早已躲到杳无人烟的地方,以隐匿行踪。

  树虽然能使用治愈术式,但对毒药丝毫不管用。

  树奋力捶打地面。

  「都来到这里了……竟然发生这种事!可恶……!」

  她的眼角泛起泪光。

  「这种事、太过分了……!!喂,姊姊!!像平常一样想想办法……靠姊姊的机智设法起死回生──」

  「树。」

  圣眺望著天际,并开口说道。

  「仔细听好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

  「……姊、姊?」

  「看样子,我只能到此为止了。」

  「!」

  怎么、会──

  「不过……我不后悔对女神兵刃相向。纵使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姊姊……」

  「所谓的人生,充满了连续不断的选择。而且──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们无从得知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纵使可以预测……但进行观测的时候,会产生变数──进而影响结果。这就是程式与『现实』的相异之处……最终我们只能像掷骰子一样,时而欣喜雀跃,时而失望落泪……只不过──」

  圣缓缓抬起手臂,触摸树的脸颊。

  「我们能够设法提高掷出好点数的机率。」

  「姊、姊姊……」

  「这就是所谓的『尽力而为』。」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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