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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们窥伺著绫香的面容。
它们的表情彷佛在问:
『如何?深陷绝望了吧?』
身处焦虑与绝望深渊的绫香拚了命地挥舞枪。
然而攻击──依旧没有命中。
「绫香!」
南野萌绘放声吶喊。
「别逞强!现、现在──先专注于保护你自己!拜托你!」
明明是那般胆小的萌绘。
却并未说出──救救我们。
不仅如此,她甚至率先担心绫香的安危。
「防、防御态势──!」
二瓶高声嘶吼。
「守住……守住守住守住!班长或许是为了顾虑我们,才没办法专心战斗!所以……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
(不对……)
是绫香的力量不够──不足以打倒这些鬼。
而且不妙的是,连鬼以外的魔物都开始朝圆阵逼近。猎物不够的它们,终于开始将目标锁定为勇者的圆阵。当中甚至有中型及大型的魔物。
然而关键的勇者绫香却只能始终保持守势,无法赶往勇者们身边。
即便如此,相信绫香的伙伴们仍奋勇抵抗著。
绫香的眼角泛出了泪水。
──明明发誓要守护大家的。
倘若能学会固有技能的话,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
是否就能守护他们?
要是可以学会强大的固有技能────不对。
不要祈求。
别向固有技能────别向不可能祈求。
要祈求的话……
(『鬼』……我的鬼枪流。)
就向可能性祈求。
△
记得那是三年前左右的事。
「鬼枪流的禁技,是吗?」
地点在十河家的宅邸。
训练过后,祖母在夕阳洒落的道场阐述著鬼枪流的事。
「我有预感……绫香你肯定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
「那是危险到足以被禁止的技术吗?」
「依正常人的看法,是这样没错。」
祖母以此作为开场白,接著开始说明禁技的事。
「这项技巧的理论十分单纯,也就是强迫身体做出行动……做出人类几乎办不到的动作,将人体潜能激发到极限。」
祖母竖起食指。
「首先,在脑海想像一条强而有力的丝线,接著让那条线穿过你的全身。采取行动的时候就利用那条线操控躯体。如此一来受到丝线拉扯的人体,即能做出超乎想像的动作。若身体能跟上丝线的动作,人类亦可以像怪物般行动自如。」
「简直就像悬丝傀儡一样呢。」
「以概念上来说或许很类似……坦白说,连我也不晓得是否真能办到这种事。没见过实例,亦不清楚原理。又或者像气功里的『气』一样,其实只是虚构的产物罢了。顺带一提我也挑战过一次……却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弄伤了骨头。自那之后我再也不曾认真尝试。」
「从前的鬼枪流使用者,曾运用过这项技巧吗?」
「据说是的。追本溯源的话,原本所谓的鬼枪流──」
祖母将菸含入口中,并用火柴将其点燃。
她甩了甩火柴以熄灭火源,接著吐出一口白烟。
「其实是『葬鬼之术』,写作『鬼葬流』……被闯入人类聚落的鬼所侵扰的人们,为保自身安危所编纂出来的武术。甚至曾被幕府时代的权力者看中,作为里武术的一门拓展势力。」
「用来葬送鬼的技术……」
「简单来说,就是个历史渊源和童话故事没两样的流派。据说那项禁技,最早也是传承自某个外来的无名流派。之所以将其列为『禁技』,也是因那并非源于自己的流派。不过……」
「不过?」
「据说那招对人体负荷过大,普通人使用的话身体会就此毁坏……很好笑吗?绫香?」
「啊、很抱歉。不过有著禁忌技巧的古武术……这种设定简直就像偶尔会读到的娱乐小说里常见的情节呢。」
「算是吧……这充其量只是个加油添醋的传说轶事,我自己也对它的可信度存疑。不过,就算想尝试,除非先拚死锻炼好自己的体魄,否则贸然练习只会制造负担让身体崩坏。对一介普通女学生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
「祖母您愈是说不可能,我就愈想挑战看看呢。」
「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记载那项技巧的书送给你。不过你尝试的时候务必要有我陪在身旁。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宝贝孙女……虽然在我看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