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但这也是曾经真实存在的景像。安藤麻衣子还在世的时候。
直子看着她背上跃动的靓丽长发,脑海中慢慢想着“杀人犯”这个词。
杀人犯。
我和安藤麻衣子之间又有了一个秘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这个故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 * *
小幡康子数了五声铃声后,拿起了话筒。隔着两张桌子坐着的年轻男教师看了康子一眼,什么也没说。
空荡荡的职员室里,只有蝉鸣的叫声热闹得不得了。
“喂?”送话器对面,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那个,我是三年二班的野间……”
“啊,野间同学?”她是康子班的学生。“我是小幡,怎么了?”
“小幡老师……”野间直子明显松了一口气。“那个……难道神野老师不在吗?”
这听起来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愿望。
“不,她今天不值班……大概在她家里吧。”
“刚才我打了个电话……”
“有什么急事吗?”突然被好奇心所驱使。“如果我可以的话……”
“不。”女孩慌慌张张地说。“没事了。对不起,谢谢。”
那之后,电话就断了。
康子轻轻摇了摇头,又回去工作了。这是在暑期讲习班上进行的模拟考试的分数。
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蝉鸣的叫声一齐停止了。
* * *
手机铃声响起,小宫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关掉开关。
‘啊,你今天明明已经不想工作了的。’
虽然有些懊悔自己的粗心和迂阔,但还是按下了收信按钮,简短地回应下。
“是。”
他压低声调,冷冷的回答。
“小宫?我是野间……”
“是你啊。”为了让对方听得见,我轻轻咂嘴。“很急吗?要不……”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想继续说“改天再说吧”,急忙拦住了他。
“我有急事。”
小宫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对方就语速飞快地说了起来。
6
“……那个,神野老师。”
走出公寓,我认为已经离麻衣子的母亲足够远了的时候,悄悄地和一旁的女性搭话。
“你觉得呢?刚才她说的话。”
“您说呢?”
神野老师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语气有些心不在焉。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脸色很差。
我们竭力安抚突然慌乱起来的麻衣子的母亲——话虽如此,但那都是神野老师的工作——我们还是早早地离开了山本家。
她变得歇斯底里。但仔细一听,她说的话却出奇地有道理。
她说。那个男人肯定一直跟在麻衣子的后面。
麻衣子写给从未谋面的毕业生的信,被那个满怀恶意的人得到,绝对不是偶然。
那个男人,一直在跟踪麻衣子。
然后,麻衣子投出了信,他发现信刚好卡在信箱的投信口——
如果调查文字处理机,就可以知道文件是什么时候制作的。制作日期是今年的一月三十日。然后麻衣子被杀是在二月二十二日。
这日期太近了,绝不是偶然。
这不可能是偶然的。那个男人,正是杀害麻衣子的犯人──。
麻衣子母亲的主张概括起来就是这样。
“安藤……不,你不觉得山本女士说的话出乎意料地有针对性吗?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只是个偶然的话,做得也太过火了。”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
“确实没有证据。”我下意识地耸耸肩。对方奇怪的顽固态度让人担心。“但至少,我已经理解了。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如果凶手一开始就是盯上安藤同学的话。”
“什么!”
“是的。这就能说明凶手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杀害直子,以及……直子为什么直到现在都还平安无事。毕竟我女儿看见了凶手的脸。可以说,她是唯一一个目击证人。当然,我和直子一直都很小心。”
但是,如果是头脑不正常的犯人想怎们做的话,仅凭一己之力进行的自卫,几乎没有任何意义。一开始还在的警察护卫,也已经离开了直子身边。他们判断已经没有危险了,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市面上已经传播了很多以直子画的犯人肖像画为基础的照片。也就是说,直子已经不是唯一的目击者了,凶手也不可能做出特意封住直子的嘴这种既无意义又危险的行为。而且有关直子的事件,对媒体也一直隐瞒着。警方的理由是,凶手根本不会知道自己袭击的少女是谁,所以直子是安全的。
当然,这些话是有道理,但作为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