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教学部分就此中断,我想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再说,为什么只请二年级的班主任来呢?仅凭刚才的话,我还不能理解。”
“国立大学毕业的才女真就是不一样呢。”
对方特别讽刺地歪了嘴。
“问题学生说是两年级的,这是没有错的。听说这位老人还记得校服领带的颜色……是深红色的。”
校长把大家环视了一圈,好像在说:“怎么样?” 她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慢慢地补充说:
“还有一件很为难的事……听说那位女士拿着随身行李,被撞倒之后,行李掉到月台上,然后里面的东西坏掉了。”
“里面有什么?”
新田老师用蚊子叫的声音喃喃道。
“据说,这是个代代相传的古伊万里花瓶,市值数百万元!”
4
我们学校的校服是一件深蓝色的夹克,配上彩色格子图案的褶裙,和以前比起来,款式要漂亮很多了。 夹克下面穿着学校指定的白色上衣,领带从一开始就打好了并用挂钩给扣住。 领带的颜色因学年而异,现在三年为橙色,二年为深红,一年为黄绿。 每年都会有不同的变化,学生们要连续三年佩戴入学时指定的同一颜色的领带。有趣的是,无论哪个年级在领带的颜色上,似乎都觉得自己才是最难看的。
总而言之,真糟糕。
据说,这位老妇人非常生气,好像还会提出诉讼。我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但我也想说一句怨言,对方为什么要带那么贵的东西坐电车,而且没有保险吗?
“好了,总之,请马上、马上查出是谁做的。不先把人找出来的话,事情根本讨论不出什么结果。”
校长像往常一样,毫不客气地命令我们。似乎想尽快把问题从“学校对个人”转移到“个人对个人”。之后,当事人之间就可以继续进行讨论,直到双方都能接受为止。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叹息。
“我还以为要说的是那份意见书呢。”新田老师小声说。“所以我才害怕呢。”
就在大家为期末考试和入学考试做准备而焦头烂额的时候,校长叫大家要写【对本人提案的学校营运、教育之方针提出建言】。
“干嘛害怕,你写了什么?”
新田老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地说出来……”
“你写了批评性的东西吗?” 我狠狠地皱起了眉头。“真傻,你又在逞英雄,那可是陷阱!”
校长的方针非常容易理解。对追随自己的人要重视,对批评自己的人要爱理不理。说是报告,其实是tz教的踏绘。
“一时之间觉得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了。”
对方悲壮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我很理解她的感受。即便如此……
我看了下表,离休息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决定先继续上课。
在上楼梯的途中,已经听到女孩们热烈的聊天声。毕竟二年级的全体学生都处于放任状态。我们这两班,别说是蜜蜂了,简直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闹腾。正当我悄悄走近门,想猛地打开门,却听到了非常清晰的对话片段。
“嗯,那个老太婆用一双可怕的眼睛盯着我。”
我刚要伸出来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没办法啊,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老头害的。”
那个略带沙哑声音的主人,立刻认出了川岛由美。虽然说话非常粗暴,但对现在的孩子们来说并不稀奇。与其这样……。
胸口的跳动越来越快,我自己也很清楚。刚才听到的话难道是……。
“一大早我就生气了,真是的。”
“怎么可能呢,由美。”成尾纱耶香一脸兴奋地说。“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每天早上在电车里遇到的男孩子,今天早上也是……”
深呼吸后,果断地打开了门。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三十九条深红色的领带笔直地朝向我。
我知道,要追究川岛由美,只有现在。但不知为何,我说不出话来。大概是我自己看得太仔细了吧,川岛由美奇怪地回头看了看这边。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邪恶。她是个身材魁梧的少女,篮球社的主将。普通工薪阶层家庭的女儿,上面还有一个上私立大学的哥哥,正为筹措学费和房贷而苦恼……。
“大家打开课本。”
想要把视线从川岛由美身上移开,需要一些努力。我努力用冷静的语气说。
“——继续上课。”
5
之后几天什么事都没有。反过来说,什么事都没有的时间也就短短几天而已。
那时我正在削铅笔。在摊开的纸巾上,用美工刀一下一下地削着。
明明有电动削铅笔机,还特意这么做,这不是简单的逃避行为。我有个坏习惯,就是在不得不做不喜欢的工作时,会不由自主地埋头于更单纯的工作。
我的课程表里也有几个空间,就像刚刚开始的bingo游戏一样。如果这宝贵的空闲时间可以用来休息就好了,当然,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无论何时,我总是有一大堆工作要完成。当务之急是填写学期末要交给学生们的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