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衡。虽然脸上浮现出最灿烂的笑容,但这孩子并没有发自内心地享受吧?不仅如此……。她的笑容有些不一样。
我确实遇到过一模一样的表情。
我发现安藤先生疑惑地看着我,我慌忙焚香。无法释怀的思绪像沉渣一样沉淀在心中。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遗属席上传来无力的鞠躬。动作带着慵懒。安藤先生再次低下头。
突然,入口附近响起一阵嘈杂声。坐在最后一排的女人站起来的时候,把折叠椅弄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巨响滚到地上。
“麻衣子。”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悲痛地叫道。“麻衣子、麻衣子、麻衣子……”
她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重复着这个名字。诵经声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
不久,周围的人轻轻拉着她的手,一边哭一边离开了。有几个人窃窃私语,说那是安藤先生分居的妻子。
事后还残留着一种刺痛的感觉。果然不该来。我后悔地走出大楼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叫我的名字。
“不好意思……”那个女人的声音说。“你是二年二班野间直子的父亲吗?”
伫立在门口的是刚才站在前台的年轻女子。设计极其简单的丧服,与她纤细的身材十分相称。中分的长发在颈后扎成一束,用黑色蝴蝶结扎着。每当北风吹来,蝴蝶结和后梳的头发就会寒冷地摇动。
“你为什么不穿上外套?”
我指着她怀里那件鲜艳的蓝色外套。 “你一直在外面接待,大概已经凉透了吧?”
她似乎有些吃惊,但还是顺从地答应了。我自己也很困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她穿上了外套,轻轻点了点头。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花泽高中的保健老师,我叫神野。直子小姐是您的女儿吧“
“是的,你很清楚嘛。“
我一边穿上自己旧外套,一边回答。
“因为我看到奠仪上的署名是直子的字。”
对方若无其事地说,野间这个姓虽然不怎么常见,却也不怎么稀奇。我歪着头,神野老师微微一笑。春天的树木也像阳光一样,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她是个好孩子,字写得非常漂亮,是你总让她写吗?”
还真是。
“我父亲写得很差,为了以防万一,我总是让她集中精力写出来。”
我本来想补充一句??,却又放弃了。(重 ほう宝 しています、とつけ加えかけてやめておいた。)如果是喜事还好说,但如果是不幸的事,那就太不吉利了。对方并没有特别在意,但还是改变了话题。“不过,你能记住每个学生的笔迹,真了不起啊。”
“直子小姐的字很特别,写得跟书法的范本一样漂亮呢,她是我们学校书法的常客喔。我的字写得也很潦草,真让人羡慕。”
说着,神野老师又笑了一次,但这次看起来像象征性的笑。
“直子最近都请假在家吧?”
突然,我吓了一跳。
“你知道吗?”
“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完全是保健老师的声音。我拼命地寻找词语。
“啊,不,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是有点小感冒……为了慎重起见,让她休息。”
“这周确实一直都是吧。感冒加重了吗?”
“……,是啊。”
我把拳头抵在额头上,擦去没冒出来的汗。神野老师睁大眼睛盯着我。
“是从麻衣子出事的那一天开始的对吧?之后直子就没去上学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 我觉得好像突然碰到了受伤后开始脓肿的伤口。
那个事件当然是指安藤麻衣子被人杀害的事件。 事件发生已经六天了。 二月只剩下一天了。 因为要等验尸结果,所以迟迟没有决定葬礼的日期。 虽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这样的悬案对遗属来说一定是很痛苦的。
不管怎样,神野老师的话是对的。安藤麻衣子被杀的当天,直子身上发生了变故。
“嗯。”我简短地回答。这种事撒谎也没用。
神野老师一副沉思的样子,突然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你家是樱台住宅区吧……我可以和您一道吗?”
“可以。”
我暧昧地点了点头。看来是对我感兴趣啊,我还没年轻到能想出什么好事(直子肯定会说我傻)。更何况对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是莫名其妙。
不能顾虑了,神野老师已经先走了起来。 看着她肩膀不稳定地摇晃着,有点笨拙的走路姿势,我想,也许那样就好了。 我也有些想确认的事情。 也许她可以。
“那个,神野老师……”刚走出寺院的大门,我就试着搭话。 冷风打在我脸上。 “去世的学生真是太可怜了。”
嗯,是啊,她点点头。
“麻衣子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呢。她清楚自己很漂亮。对于那些被她的外表吸引而来的人,她有多少轻视的倾向呢?”
“安藤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