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博士他们演的戏。而至少巴金斯先生知道路·贝尼特的行踪。”
“为什么敢这么断言?”
“因为他说谎了。”
“说谎?说什么谎?”
“巴金斯先生说今天早上他再次去109房时,发现窗户是打开的,路·贝尼特失踪了。他是这样说的,对吧?”
“是啊,那又怎样?”
“知道路失踪的巴金斯先生接下来采取的行动是到建筑物外头到处查看吧?连我们的房间都查过了,对吧?”
“严格来说,当时我们的房间已经上锁了,所以他可能判断路并没有在宿舍区里面——”
“就是这里。”
“什么意思?”
“他在这里说了谎。巴金斯先生说企图找路,他只是装模作样而已。”
“为什么?”或许是太过兴奋吧?“王妃殿下”一把抓住我的胸口,“阿卫,你怎么知道?”
“因为106房,也就是我的房间的门今天早上并没有上锁。”
“你说什么?你一直都是这么粗心吗?”
“不是的。只是今天早上我睡过头了,惊慌冲向餐厅时忘了上锁。”
我终于想到了。想到刚才“舍监”说现在“校长”正用主钥匙检查宿舍区各个房间时,我突然对他们产生的怀疑的理由何在了。
“巴金斯先生说,他们将宿舍区域的房间都检查过了,想找出路·贝尼特。但是,因为所有的房间都上了锁,所以他们放弃了。他很明确这样说。但是,事实上,我的房间没有上锁,如果他真的想查看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可以进去的。然而巴金斯先生却连提都没提到这件事。”
“也就是说,你的意思是,至少他们并没有坚持宿舍区的各个房间,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有意思要去检查?”
“是的。如果深入推测,就会发现,他所谓的企图寻找路的主张这件事本身就有可能只是自我主张,就是谎话。果真如此的话,那就代表什么?”
“关于路·贝尼特失踪一事,巴金斯可能知道些什么。”
“或许打从一开始,巴金斯先生就跟路·贝尼特共谋。只是我们无法判断席华德博士和柯顿太太是否参与了这件事?或者她们并不知情?”
“不可能不知道吧?因为这栋建筑物是博士设计的。刚刚巴金斯先生说的好,她握有这个设施里面的所有权限。如果发生了前天才刚来的学生逃走的骚动,当然得事先获得博士的认可才行。”
“为什么?”
“因为,如果没有知会博士就引起骚动,事后知道只是一场闹剧的话,那事情就大条了。”
“不到最后结局并不知道这是一场闹剧——也许剧本是这样安排的。”
“哦?”
“凯特是以路·贝尼特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骚动也因此平息下来为前提才这样想的吧?所以才会得出博士知情的结论。但是,也许他们打一开始设定的大纲就是路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来了。”
“这么说来……难不成——”“王妃殿下”做出以她而言,很难的会有的因为恐惧而往后退的动作来。“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巴金斯先生事实上帮助路逃走?不惜背叛席华德博士?”
“我认为不无可能。从他平常对自己的工作厌恶态度来看。”
“你是说——夹在两个讨厌烟味的妇人当中,使得他累积了不少压力?阿卫,没想到你有这么大胆的推测。看来我还真是有眼无珠啊。”“王妃殿下”恶作剧似的,戳了戳我的胸口,“我本来是想支持霍华德主张这是秘密侦探培育中心设计的一场骗局以作为推理测试的一环的说法呢。”
“如果有人问我希望哪种论调是真相,我也想支持霍华德的说法啊。”
“这一点倒是挺像你的作风的。怎么样?想不想去看看霍华德的推理报告的过程?”
我们离开接待室,往中央大厅的方向一看,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诗人”的背影。看来第一组的实习课也结束了。现在距离吃午餐还有一段时间,他也许想回自己房间去休息吧?
在中央大厅的自动贩卖机的旁边,我们看到“中立”正逮到“校长”,不断地陈述着什么事情。也许正得意地陈述他刚刚提到的观点吧?“诗人”的轮椅就经过他们两人旁边,直走往右转,消失于宿舍区。
正当我们想要走向中央大厅的时候,图书室的门打开了,史黛拉出现了。啊!这是我的自我意识过剩吗?我觉得那对看着我跟“王妃殿下”在一起的目光中好像隐含着前所未见的刺一样。
史黛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校长”就大步走过来。“中立”伫立在中央大厅里,无所适从似的骚着头。从他有点沮丧的表情看,他那充满自信的假设可能被无情地驳回了吧?
“你们——”喘着气的“校长”虽然调用着我们,视线却始终不跟“王妃殿下”或我以及史黛拉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对望,只是不停转着,“巴金斯先生在什么地方?”
当我有点被她的气势所震压,正待做出回头看的动作的时候,图书室的门再度在背后打开来。穿着白衣服的“舍监”出现了。也许是看到来势汹汹的“校长”吧?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愕然的表情,一方面感到惊恐,一方面又露出卑屈的笑容。他可能很担心刚才抽烟的事情被博士知道了。
“你在磨蹭什么啊?”“校长”对着显得狼狈的“舍监”怒吼着。“赶快去把车子开出了!”
“啊?”
“说愚蠢我也真是够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