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清晰的线说道,圆吐了吐舌头。
知道父亲是谁么?
谁知道,教会里的某人吧,好多人的。
圆歪着脸笑了。我的脑袋里,一下闪现出一个最恶劣的可能性。
如果你是个普通的中学生的话,你会把小孩生下来吗?
圆歪着脑袋:呃,如果金钱方面自由的话会的。好像把小孩养大阿。
现在呢?
咦?圆瞪大双眼。
现在想生吗?
圆一边苦笑,一边用手指挠着下腹部。
4
和圆一起生活的第二十二天。
听到弄堂里响起的引擎声,我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微温的风吹着脸庞。
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听到旁边相隔两间的房间传来轻音乐。是二十年前流行的刑警电视主题曲。半年前在医院的候诊室的电视上看过,记得就像中学生写的无聊情节,简直让人呕吐。追查身为小学生的女儿的死因,正义满满的对反派进行说教。对脑子迟钝的老人,这样的电视内容也许正合适。
走下楼梯,前往公寓背后的空地。荒人还是平时一样疲劳的脸,车子的发动机盖也是老样子。看上去就像精锐刑警的风格。
上野的卖春俱乐部被告发了,无处可去的孩子们跑到我这里来了,来不及卖出去啊。
您真是辛苦了。
嗯?脸色很差啊,有好好吃饭吗,不吃蔬菜是不行的哦。
我会注意的。
荒人苦笑着打开了后车门,身体的一半被红色斑点覆盖,印象糟糕的少女倒在后座,简直如同女子重量级相扑选手一样肥。
好厉害啊。
神兽一样吧?她叫沙都子。
卖掉了吗?
嗯,乳房被刀割了所以留了大量的血。是一个住在山形的日本刀爱好者买的,是当地名门,我也相当吃惊呢。
荒人扯开毛布,露出乳房上千层派一样的伤口。这样的少女都能卖钱,荒人的手段真可谓是天才。我抓住少女的脚,从后面座位上拖了下来。
那么,如平时那样拜托了。
荒人把信封递给我,回到了驾驶席。
还有重要的事情还没有问,我假装不经意的敲了敲车窗。
嗯?怎么了。
我是无所谓啦,圆那家伙,怀孕了。
咦?荒人探出身子:真的吗?
我认真查过了所以不会错的。
好奇怪啊,那个神父,受到弗洛伊德的影响结扎了,所以不可能会怀孕的才对。
荒人用手指比划出剪刀咔嚓的模样。
是教会的信徒干的吗?
那地方大家都切掉了啊,有小孩的话,神会发怒的。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我知道了!荒人敲打着方向盘。二个月前,你不是到我的事务所来玩了吗?那时候你不是也边嗑药边做那事了吗?那人就是圆酱对吧。
荒人的话,好像遥不可及。
那时候的事情记得很清楚。荒人有时候会把相关人士邀请到事务所,把卖不掉的或者退货的少女进行招待,一方面是慰劳,另一方面也是封口吧。
那天,荒人把监禁在仓库的四个少女,让一个人选一个。我在欲望的促使下,侵犯了和玛娜很像的那个少女。
这么说的话,果然是……
厉害,你是这孩子的爸爸。
荒人愉快的笑了。
相隔两间房间里,还是传出刑警电视剧的主题曲。
我扛着沙都子边咂舌。对社会毫无用处的老婆婆悠闲地看电视的时候,为什么我非遇到这种事情不可。
回到房间,圆在布团上睡着了。
把沙都子搬到浴室,洗去她身上的浓和血。比圆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但全身布满红色斑点,并排着蚯蚓般的切伤。热水中,疤脱落,血渗透了出来。
放下浴巾回到起居室的时候,圆卷着毛布看着他。
干嘛?
你去哪了?
圆的声音在颤抖。
我去见荒人了。
什么?
是工作啊。
女孩子来了对吧?
对啊。
要杀了我吗?
三个人生活的话就太挤了。
那你怎么干呢?
我叹了口气,弯下腰,从工具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