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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直都,在如此艰辛的世界中完成自身的使命呢……」
「我们防人,正是为此而不停积攒着锻炼啊。」
芽吹的语气中不再存在迷茫。因自身的任务而恼火,堕落的她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她以积极的态度对待着任务。
(都是多亏了亚耶酱和弥勒同学……)
如果让夕海子听到的话大概又会得意忘形,所以绝对不会说出口。但是,芽吹的内心确实是如此认为的。
芽吹凡事总是自己一个人去坚持完成。勇者候补生时代的训练也好,防人的使命也好,都独自一人掌握纯熟。成为部队的队长以来,与他人的共同作业变成必要,但对芽吹来说防人的队员既不是同伴也不是朋友。队员是为了达成任务的力量,不过是武器罢了。
正因此,芽吹一直是独自一人。不依靠任何人、拒绝所有人的支撑,在不存在携手同行之人的道路上独自一人持续冲刺着。
一边咬紧了牙关。
一边拖动着双腿。
独自一人。
但在现在——都是多亏了伙伴们。芽吹怀抱着如此的想法。
芽吹恐怕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周围人们的存在、以及她们给予自身的支撑。
「——芽衣前辈,请问你有听说过羽衣传说的故事吗?」
亚耶一边用手抓住『羽衣』的下摆一边说道。
「羽衣传说?不,我不知道。」
「是人类偷走了天女的羽衣的故事。」
亚耶一边像是拖着自己的双腿一般前行,一边对那个传说进行说明。
在某片湖内,从天上下凡的天女沐浴于其中。看到此情此景的男人,偷走了她的羽衣、将羽衣藏了起来。因为失去了羽衣,天女变得无法再返回天上。于是她开始在地上生活,与偷走羽衣的男人成为夫妇,生下了四位小孩并组成了家庭。然而某一天,天女找到了被藏起来的羽衣。她把男人与孩子们留在地面,回归了天上。而被留在地上的男人与孩子们,日夜不休地哀叹哭泣着……
「真是个相当任意妄为的故事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将羽衣偷走藏起来的男人相当任性,留下孩子们不管的天女也相当任性。不过,根据某处传承所言,似乎天女回归天上之后,心念不停哭泣的孩子与丈夫,于是一年仅有一次会与丈夫和孩子们再度相会。如果天女真的心系于丈夫与孩子的话……天女,是真的自己想要回归天上的吗。」
神话传说在大多数场合,没有关于登场人物心情的描述。所以天女真正的心情谁也不得知晓。
不过——为何大赦,要将巫女穿着于身的装束,冠以用于回归天上的神具之名呢。芽吹在其中感受到了细微的不祥之意。
「呀啊啊、救命啊芽芽~~!!来了啊啊啊!星屑来了啊啊啊!!」
雀尖叫着抱住了芽吹。
看来能够闲聊的时间结束了。
「护盾队以国土亚耶为中心展开护盾!!我们的任务是,将巫女平安无事地送达目的地!」
像是呼应着芽吹的号令,护盾型防人们将各自的盾牌巨大化,组合在一起。
「芽芽~~~我们会防住星屑的!但是如果像之前一样的大家伙出现的话,绝对要保护我啊啊啊!!」
还是一如既往地依赖他人,但是能说出『会防住星屑』这种话,雀也逐渐在改变自己也说不定。如同芽吹一般。
「本小姐就在盾牌外面战斗吧!」
「也让老娘到外面去战斗!可以吧,楠!?」
夕海子与雫离开到盾牌覆盖的范围之外。
对夕海子那横冲直撞的行动,芽吹并不像以前那般感到恼火。因为芽吹知道了,她也与芽吹同样,为了自身的梦想而拼上了性命。
而雫则遵守着之前订下的约定,规矩地听从芽吹的指示,现在也会好好等待行动的许可。虽然SHIZUKU既粗暴又冲动,但绝对不是任意妄为的人。
芽吹心想——
(这个队伍……这些同伴们,不是意外的挺不错吗?」
紧接着,芽吹向部队全员发出指示。
「给予弥勒同学与雫战斗许可!编号一至六,以及弥勒夕海子与山伏雫,在盾牌外与星屑进行战斗!铳剑队的其他人,在盾牌内部应战!这回也决不出现哪怕一位牺牲者,就这样将我们的使命完成吧!!」
手持铳剑的防人中有一半都离开护盾的遮蔽在外面与星屑战斗,另一半则透过盾牌的缝隙用铳剑的尖端释放突刺,将星屑们一个接一个击倒。
保持着盾牌的展开,防人与巫女逐步前行。
不久,众人便抵达了植下种子的预定地点。这一回作为新阶段的初次任务,并不需要移动至距离巨壁太远的位置。
在护盾型防人盾牌的包围之中,亚耶取出储存在罗摩内的种子,埋到地里。随后,亚耶便开始咏唱祝词。
「地津主神,所谓甲子,树之荣根也。待于根,为祭于地。地者、妻也,祭于妻、所谓待于寝者也。然则心善……」2
与庄严的吟咏声一同,从埋下种子的地面中,翠绿的芽苗涌现。
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仅由一粒种子所产生的那等大量的树芽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