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候补生被送回了故乡。不要把勇者相关的情报泄露给别人,作为封口被这样提醒了——但是,「在国家设施接受了为了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而开展的训练」这种话,就算说出口大概也没有谁会相信吧。或许是因为大赦也清楚这一点,除了提醒一声就没有再进行在这之上的对应了。
对回到家里的芽吹,父亲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责备,也没有称赞。女儿自己进行了选择,并为这个选择拼命地努力过了,不论结果如何自己都不应该插嘴,父亲是这样想的。
芽吹被编入了当地的中学。
为骄傲、陶醉以及向胜利的意欲所填满的,像梦境一般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芽吹无法融入中学的班级。因为她实在是太过于不通人情世故了。不知道流行趋势。不明白对话的走向。没有能引起他人兴趣的话题。不知道怎么接触朋友、与朋友玩耍。没有能在卡拉OK拿得出手的歌。能让同世代的少女兴奋起来的恋爱话题也理解不了。这些东西全部,都是被芽吹认为成为勇者所不需要的,因而被芽吹削落的事物。
牺牲所有并努力两年的结局——
所残留下来的只有,无法拥有普通生活所该得到的一切的,充满残缺的少女。
现在的芽吹只能在教室中一边紧咬牙关,一边渡过这悲惨的时光。
(经过那些呕心沥血的日子所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个吗……!?)
一边呕吐一边挥剑的努力也好,因疲劳而身体不适也仍旧硬是把高蛋白的食品强行塞进喉咙里的努力也好,忍受着生长痛、即使快要哭出来也仍旧坚持积攒着体力训练的努力也好,全都是无用功。
无法入眠的日子持续着。
夜晚钻进被窝后,只要闭上眼睛,被传达勇者选拔结果时的光景就会在眼睑下浮现,令芽吹因愤怒而醒转过来。
(究竟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我才能被选为勇者……!?我的成绩并没有输给夏凛。既然如此,在那个时候究竟该做些什么,我才能成为勇者啊……!?)
对这个无法得出答案的疑问,芽吹没完没了地思考着。但假使能够明白答案,时间终究无法逆转,仍旧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行为。越是去思考,心中的凄凉与焦躁也会愈发增长,即使如此,芽吹还是忍不住会去思考。
车轮的下垫。忽然回想起不知是谁在当年临别时所说的话语。芽吹从被窝中起身,试着在互联网上查询那句话的意思。所谓『成为车轮的下垫(unter die R?der geraten)』,是存在于旧世纪的外国的措辞,意思是『落魄潦倒』。
「啊、哈哈哈……是啊,我成了车轮的下垫啊……呼、哈哈哈……」
那个时候,究竟是谁说出这句话的还是完全想不起来,但是芽吹却已经成为正如那句话所述的人了。
不久,又到了季节变换之际,夏天火辣的阳光开始变得柔和的时候——
大赦的使者再次造访了楠家。
「楠芽吹。为了守护人类的使命,你的力量是必要的。」
芽吹被带去的,是耸立在大束町沿海的,高达一百五十八米的建筑物『黄金塔(Gold Tower)』。其为自旧世纪起便存在的建筑物,现在处于大赦的管理之下。
近几年这栋建筑物因为要进行大型工事而被禁止进入,现在看来工事也已经结束了。
芽吹通过一层的电梯,直接上升至黄金塔的展望台。
黄金塔的中间部分并没有楼层,仅由钢筋搭建而成。外壁是金色的半透明反射镜,所以从不断上升的电梯中能看见塔外的大海。今天是阴天,大海呈现出昏暗的浅墨色。
(大赦派下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被盖上不合格烙印的自己,完全搞不懂到了现在又被叫过去的理由。
到达展望台,电梯的门打开了。
电梯前方,和芽吹年龄相近的少女们被聚集在一起。曾一同在大赦的训练设施中争夺勇者之座的原候补生也在那之中。
「……!」
——这个,一定是新勇者的选拔没错。
芽吹如此想到。她淤塞的精神,再度开始取回活力。
「所有人似乎都到齐了啊。」
现身的是女性的神官。即使因为面具而看不见面孔,通过声音就能明白——她是过去的勇者选拔时,作为神官兼教师与芽吹她们共同相处的人。芽吹体内的热血都涌上了大脑,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在黄金塔内聚集的少女们,向女性神官的方向注目。
「现在在这里集合的各位,都是曾为勇者这一使命的候补生之人。」
据女性神官的说明,曾经的勇者候补生似乎是有两个种类。
和芽吹她们一样,为了继承前代勇者的力量而被召集的候补者们。
以及,所属于四国各地的『集合了勇者适性较高少女的团体』的人们。
自神世纪298年起,大赦同时开展了两个计划。其中一个是,调查四国中少女们的勇者适性,在各地集中起适正值较高的少女们,形成各个团体的计划。人力所无法解决的天灾或事件发生时,那些团体的其中一个就会被神树选中,其中的少女们便会成为勇者。
但是,虽说她们的勇者适性相对较高,在战斗方面她们仍旧是新手。因此,担任带领她们、引导她们这一职务的人是必要的,大赦这样考虑到。于是,将确实能成为勇者的人物,作为战斗专家来培养的计划成立了。为此,『勇者适性较高,与从使命中退伍的先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