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大利面之后,总是莫名牵动我的思绪……
「不行啦……我就是完全不会照计画做事,每年暑假作业都是死到临头才在赶……」
「不要现在就吐苦水。今年我和阳葵会好好监视你。」
「加油喔,小奏。」
「呜啊啊……」
奏音呻吟著,瘫软地趴向桌面。
有这么讨厌吗?
虽然确实不让人开心就是了……
「阳葵是提早做完暑假作业那一型?」
「我……都会尽可能早点写完。因为这样就能保留更多时间画画。」
「这样啊~~……」
「今年会怎样我也不晓得就是了。」
阳葵带点自嘲地笑了笑,我和奏音无从回应。
阳葵的高中是如何处理她的事呢?
一个更根本的疑问浮现心头:阳葵有打算从高中毕业吗?
我觉得至少该拿到高中毕业证书,藉此拓展日后人生的可能性。
不过,让她在这里住下来的我恐怕没有资格想这种事。
※ ※ ※
在变暗的房间。
阳葵躺在被窝里,却迟迟无法入睡。
她忘记的事──不,她刻意不去想的事,因白天与奏音的对话而重回意识之中。
「学校…………」
她只在口中低语。
父母是怎么跟学校解释的呢?
最有可能的处置就是休学吧?阳葵觉得如果被学校退学,那也无可奈何。
反正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也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对学校没有多少留恋。
重复往返于学校与家里的生活,对阳葵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话虽如此,她也明白社会的要求是「好歹也该高中毕业」。然而只要去思考这件事,就觉得胸口受到压迫般难以呼吸。
阳葵从小就一直练习剑道,当时从未对此感到疑问。
在放学后或假日,她不被允许和同学一起玩。自从诞生在那个家,她一直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第一次产生疑问,是在升上国中之后。
自己是不是等于被看不见的监牢所禁锢?
父母在某天突然买电脑给她,也许是因为在这方面他们也有自觉。
不过透过那台电脑,阳葵心中萌生了远大的梦想。
梦想──不,现在该说是目标。
不只是「想成为」,而是「一定要成为」。
阳葵注意到现在心中这股意志不该被区分为梦想这种朦胧又暧昧的类别。
目标──
那同时也是她过去练习剑道时一直占据心头的事物。
『────』
剎那间,女性的脸庞浮现在阳葵的脑海,呼唤阳葵的「名字」。
不久前只见到一瞬间,十之八九是为了寻找阳葵而来的女性。
阳葵从没想过她竟然会来到这种地方,那也代表了她有多么担忧吧。
「……什么也没说就跑出来,对不起,美实姊……」
泪水在阳葵的脸颊留下一道泪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