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物呢。」
「吓?礼物?他到底有多浪漫主义啊。」
「良太郎是个男孩子啊,不论到那里去也好,不是也该如此吗?」
「我倒希望他快些长大呢。」
我被侑斗搀扶着离开了酒屋,脚步浮浮地踏上了归途。
看来夜晚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清晨的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商店街回归了平静。四周越是平静,在我里面的异魔神的声音就越觉响亮。
<说什么名字就是礼物——呢。嗝。到底哪里是礼物啦?明明替我取了『浦塔罗斯』这个古怪的名字。别说礼物了,这简直是诅咒,是诅咒才对。嗝。现在还未太迟,还可以替我改一个与我相衬的帅气名字嘛。嗝。>
<『浦塔罗斯』对你来说也太浪费了啊。叫你这家伙『海龟』就够了啊『海龟』。喂海龟!嗝。>
<真敢说呢。前辈叫『桃塔罗斯』才是太浪费这个名字了。明明只是只连脑汁也是肌肉的赤鬼呢。嗝。>
<喂!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嗝。>
当我以为桃塔罗斯会扑向浦塔罗斯的时候,桃塔罗斯突然转过来望向了我。
<喂,良太郎……嗝。>
桃塔罗斯的声音不寻常地带点懦弱。
<老子刚才好像嗅到了异魔神的气味。不过因为醉掉了,不太清楚实际是怎样啊。嗝。>
<真的吗?那是谁?>
<就跟你说醉掉了不太清楚啦。嗝。话说回来,你刚才说的『遇上了很好的同伴』,难道是指……>
这时候我的意识再度陷入了混沌。
·
明朗的早晨。星期六。
就在我带着刺痛不已的头到达酒屋门外、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刚巧青砥先生的秘书津野崎先生来电了。
「是时候刺探到什么了吧?」
「我认为,北浦先生应该是把佑马的事情放了在第一位。」
我把这十天之间在北浦先生的店的所见所闻,粗略地告诉了津野崎先生。主要是以昨天的事为中心。
「听说如果北浦先生现在把教育经费给予孙儿的话,就可以免税。不过这税务安排好像只到来年底为止……。如果青砥先生是打算收购自己的店和土地的话,北浦先生似乎希望这越快越好。我想,这就是北浦先生会积极推扩重建计划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
津野崎先生在电话的另一头这样说,然后我好像听到在津野崎先生的身旁有谁急速地说了一些见解。
津野崎先生在听完了之后,向我断然地作出了指示。
「我明白了。野上,你那边今天可以辞职了。」
「咦?可以辞职……?」
「看来正式的报告可以留待下星期初才说。我再联络你。」
「津野崎先生,请等一——」
没有待我说完,津野崎先生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外面很冷。最近明明有一阵子令人以为春天快要来了,但却从昨天的晚上开始,突然像倒回了寒冬似的,寒风刺骨。
只是,刚才的对话内容更令人感到心寒。
在电话的另一端,是津野崎先生和另一个人。那大概是青砥先生吧。说不定他是透过电话的扩音器在听着。为什么今天我可以从酒屋的兼职任务中解放呢?青砥先生听了我的报告,到底「明白」了些什么呢?
我会不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呢。
「你和谁通过电话了?」
我心惊胆颤地抬起头来,站在那边的是穿着校服、非常不悦的佑马。
是为了去上星期六的课而正要出门吧。
「是谁吗……那个……」
「你是青砥的间谍吧。」
昨天我和佑马明明已经有互相理解的感觉,但是今早的佑马,就像是今天倒了回去的天气一般冷冰。
「你向那个守财奴告发了些什么啊。因为主马佑很难喝,所以可以压低买这店的价钱吗?」
「佑马,我没有——」
「青砥的走狗!」
抛下这一句话,佑马就转身跑掉了。
青砥的走狗——。
佑马留下来的这句话,在我的四周久久飘浮不散。
为了驱散这飘浮的空气,我拿起了电话。
「侑斗,你现在在哪里?」
「青砥的家前面。刚才那个秘书进了里面,我想今天青砥会留在家里工作吧?」
「那是在哪里……!?」
·
我骑着脚踏车全力冲刺。
青砥先生的家并没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