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老实说不在场证明这玩意儿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搞明白犯人是谁。”
加加见轻描淡写的话语,打破了周遭冰冷的氛围。
“你刚才说,你知道犯人是谁了⁉︎”
梦读拉高音调。加加见大大落落地点头。
“那当然。稍微动点脑子就能明白。这房间门上了锁,房间钥匙为死者所持有。室内只有尸体,不见犯人的踪迹。刚才名侦探小姐也说过,犯人没办法从窗户逃跑。这种情况下,凶手要如何把这房间变成——你们这些推理宅嘴里说的‘密室’,答案显然只有一个。”
“是怎么做到的!快说吧!”
“非常简单。”加加见得意地哼了一声,“犯人使用了主钥匙。”
“主钥匙?它不是被好好锁在保险柜里嘛。”
梦读略觉扫兴,不满地问。
“对,没错。可是,之前为了紧要关头随时可以取出钥匙,没有给保险柜上密码锁。即是说,只要集齐两把保险柜的钥匙,犯人就能轻而易举取出主钥匙。”
“你意思是……”梦读脸露胆怯之色,和游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对,保管钥匙的小说家和医生。这两人是共犯。”
游马被加加见用力一指,呆若木鸡,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内容。站在他旁边的九流间,同样一脸茫然地站着。
“虽然我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故事,但这两人合力残忍杀害了神津岛氏、管家、女仆这三人。说不定还打算将我们也赶尽杀绝。”
游马和九流间彻底化作了泥塑木雕,左京忍不住放声问话:
“那第二起命案是如何办到的。要如何把餐厅变成密室,并在那放火?”
“别管细枝末节的事。”加加见一脸不耐烦地摆手,“将那俩人逮捕,从头到尾好好审讯一遍,让他们老实交代过程就行。反正,能杀害女仆的就他俩。犯人也不可能是其他人。把他们拘禁起来,后面就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
加加见沉下脸,缓步向游马两人走去。被他锋利如刀的眼神恶狠狠盯住,游马现在的心情犹如被蛇盯上的老鼠。
对方是位个子比自己略矮的中年男人,但体型相当地结实魁梧。体重和腕力估计都在自己之上。而且还是活跃的现任刑警,对柔道或剑术肯定也颇有心得。若他采用武力压制,抵抗的机会想必非常渺茫。酒泉和左京可能也会加入帮忙之列。
在这里一旦被拘禁,之前打好算盘“找出杀害老田的真凶、将神津岛死亡的锅转嫁给对方”的计划将会完全泡汤。自己和九流间将会被当成是杀害三人的穷凶极恶之徒,被警察一起拘拿带走。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面前是步步紧逼的加加见,游马死命地绞尽脑汁,把视线投向站在一旁的月夜身上,她正观望这边的情形。
(对了,不在场证明。第二、第三件命案发生的时刻,自己和月夜两人呆在一块。如果月夜愿意帮自己作证这件事……)
游马和月夜的视线交缠在一处。她的瞳孔方才还充满空虚和混沌,现在稍微恢复了神气。
月夜柔和地微笑,轻轻颔首,转向加加见:
“将一条君和九流间老师认定为杀害巴女仆的犯人,是大错特错的。”
清脆凛然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加加见的动作停滞了。
“大错特错?那你说,是谁杀害了那三个人?”
“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这两人,在昨天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把主钥匙锁在保险柜之后,直到方才取出钥匙为止,这期间并没有动过保险柜。这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游马双目圆睁。他还以为月夜一定会提出两人不在场证明的主张。万万没想到,为何是保险柜?
“你怎能如此肯定?别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加加见语气里透着威胁之意,可是月夜无动于衷。
“并非找理由搪塞。我对保险柜施加了某些手法,所以才敢肯定。”
“手法?”加加见鼻头皱起来。
“没错。昨天主钥匙被锁好以后,我拔了几根自己的头发,趁你们不注意,偷偷塞进了保险柜门的缝隙之中,以防后面有人擅自打开保险柜。”
原来昨天她在确认保险柜的门是否关牢的时候,还多做了一份保险吗。
“……这又不能当证据。这事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说不定你为了维护他们,不惜撒下弥天大谎。”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的言行,和推理小说中的废柴刑警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见月夜的嘲笑,加加见脸上泛起红潮。
“那我反问你一句:假设一条君和九流间老师是共犯,他俩合作拿出主钥匙,闯进陆号房杀害了巴女仆——那为什么他俩把这房间设置成密室?”
“你问为什么……那……是用了主钥匙从外边把门锁上的吧。”
“我问的不是‘怎么设’,而是‘为什么’。他们如果真的是凶手,根本没必要出了房间后还特意用主钥匙上锁,把现场布置成密室。因为只要让房门大开着,就不会有人怀疑到用过主钥匙的事情上。”
“这……”加加见张口结舌。
“如果门是开着的,我们大概会有如下的推论:夜半时分巴女仆让某人进过房间,并且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