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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香躺在窗旁的床上。
——巴圆香,穿着婚纱礼裙,胸前染成一片血红。
“啊、啊啊,圆香。啊啊啊……”
酒泉泣不成声地冲向圆香,却被加加见毫不留情从背后抓住后领,拖到后方一把甩开。
酒泉泪眼婆娑地坐在地上,加加见斜瞅着他。
“怎么看都死透了。也就是说,这房间已构成案发现场。要我说几次,不要乱动现场。”
“这种情况还说这种话……”
“现在就是说这种话的情况!”加加见怒喝,音量之大震得墙壁扑欶欶掉粉。“明天警察就到,调查即刻可以展开。惨害三人的凶手很快就能捉获。有嫌疑的不是仅剩在场这几个了吗。”
加加见瞥了一眼在门外石化成雕像的众人,满脸络腮胡中露出酒窝。他刚要迈步入室内,月夜用灵敏似猫的动作从他身旁窜过。
“这件两截式古典婚纱就是观景室中展览的那套吧。也就是《神探夏洛克——地狱新娘》一集中使用的服装道具。”
月夜沉思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圆香。
“喂,别随便进来。”
月夜忽略掉一旁怒气冲冲的加加见,巡视房间。
“没看到这间房的钥匙。是犯人拿着逃跑了?”
月夜低声呢喃,还蹲坐不起的酒泉虚弱地说:
“看下她头上那个。”
“头上?是指白色发饰吗?”
就在月夜准备去摘下圆香戴着的女仆用白色发饰,旁边横伸过一只手。
“嗯?好像装了拉链。是这个?”
加加见摘下头饰沉吟道。酒泉用了无生气的瞳孔注视他。
“圆香习惯把钥匙藏那……说自己冒冒失失的……容易搞丢东西……”
加加见扯开拉链,钥匙从中滚落地上。仿佛回敬他刚才的横插一手,月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钥匙拾起。
“喂,别碰它!”
加加见大喊,月夜无动于衷,表情严肃地走近游马等人。
“这把钥匙有“陆”字浮雕。一定就是陆号房的钥匙没跑了。”
月夜将主钥匙从孔里拔出,插进手上的钥匙拧动。门锁“咔”地响了一下,收在门内的锁舌弹了出来。
“房间钥匙在圆香的发饰之中,主钥匙又好好收在保险柜里。这种情况下,杀害圆香的犯人要如何锁上门逃出房间呢。”
月夜低声细语。
“他压根没逃出去!”梦读骤然尖叫,“杀了那个女仆的凶手一直在这间房里!”
“喂喂,你胡说什么。你忘了,刚才所有人都集合在副厨房。”
加加见一脸诧异地说。
“不!犯人不在我们之中。我一直反复强调——这栋馆内有除我们之外的人悄悄潜伏着。那家伙杀害了女仆,躲在房间里边!”
“夫人想说,凶手现在也躲在房里?”
九流间问道。梦读连连点头。
“必定如此。他就躲在某个角落!我们得赶紧逃!”
空气仿佛凝固了。游马迅速逡视了一圈室内。没看到人影。加加见也露出一脸警戒的神情,巡视床底、家具背后以及盥洗室等处。
“谁也没在。”加加见挠着头走出盥洗室。“喂,不管你是通灵人士还是占卜师,别成天把妄想挂在嘴边,一惊一乍吓唬别人。”
“才不是妄想!为什么不信呢。这馆里真的有危险之物潜伏。有股邪恶的气息……”
梦读话语破碎,几乎成了呜咽。估计眼前的事态过分异常,快濒临精神崩溃了。极限状态之下,恐慌比起任何感染症状,都更为容易在人群中传播。
很危险。再这样下去,众人相互间的不信任随时会一触即发。游马仿佛嗅到近在眼前的危机感,在场的空气压抑到要沸腾。
接下来的瞬间,一声“嘭”的巨响撼动空气。眼露求助之色的众人彷徨的目光,聚焦在声音源头——双手在胸前合掌的月夜身上。
“都冷静下来。我有话要说。”
月夜一改平日的欢嚣,沉静地说道。不知是否错觉,她看上去神色有些黯然。
“这种时候慌乱正中凶手下怀。我们先来整理一下案发的情况吧。”
不知何故,月夜的语气也变得低落。
“房门上了锁,能开门的钥匙分别在室内和保险柜里。并且室内没见到凶手的身影。那么,我们应该要思考:杀害巴女仆的凶手要如何从这间上了锁的房间逃之夭夭。”
“会不会是从那扇开着的窗逃脱的?”
左京怯声怯气地指了指窗户。因为火灾报警器启动的缘故,房内的窗户靠近天花板的上侧全部转向朝外,呈四十五度打开。
月夜三步并作两步滑到窗户附近,站在床的一侧注视窗外。加加见“喂”了一声提醒她,但月夜视若无睹地继续说起来:
“如果犯人是爬上这扇窗逃到外面,那应该会在玻璃上留下手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