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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邀请非常有吸引力,可是很遗憾,真的真的发自内心的遗憾,还有紧要的事在身,所以容我先谢绝了。”
月夜的语气异常沉痛,看得出她极其想和九流间就扑克推理大聊特聊一番。
“紧要的事?”
“是的,请您将保险柜的钥匙交给我们。”
九流间瞪大双眼。
“为什么要给你保险柜钥匙?”
“因为需要用到主钥匙。”
月夜立刻作答。
“可是,加加见刑警给柜子上了密码锁,只靠我和一条医生手里的钥匙,是打不开保险柜的。”
“这点不用担心。身为名侦探,我自有破开保险柜的办法。”
破开保险柜不是名侦探而是强盗才该学的技术活吧——游马内心吐槽。
“哎?不对呀……说到底为何要从柜里拿出主钥匙呢?”
“因为要勘察现场。为了解明这起案件的真相,我们必须从头仔细调查一遍三位受害者的遗体和各自案发的现场。”
“不成不成,这绝对不成!”左京突地站起来。
“为什么?”月夜歪起脑袋。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之前把主钥匙锁好,就是为了确保剩余人员能高枕无忧。现在拿出来,岂不是没法保障守在房里人的安全?”
“既然都知道是我取出的主钥匙,如果今晚还有人在房间内遇害,那我肯定第一个受到怀疑。就算我是犯人,也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动手。”
“这种事谁能保证?再说了,可能压根就没想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如果是这样,我何必特意来拜托九流间老师,直接把人干掉抢走钥匙不就行了。”
听到这句可怕的发言,左京歪起嘴。
“不管怎么说,我坚决反对。虽然你说是为了解开案件真相保障大家安全,可现在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因为明天警察一到我们就能得救。”
“但犯人不一定就会老实等到那个时候哦?”
“这起连续命案的动机是针对地下室的人体实验所发起的复仇。所以不会再有人遇害。因为和实验有关系的那三个人都已经死了。”
“很遗憾,还没法如此断言。命案很可能还会继续发生。”
“啊?”听到月夜不祥的预言,左京绷紧了身子。
“你一定以为一条君是不小心失足滚落楼梯的吧。我最开始也这么想。然而,实际上他是被某人从背后推下楼梯的。”
左京瞪大眼睛,九流间诧异地探出身子:“是真的⁉︎”
“对……千真万确。”游马踌躇地点头。
“怎么会……”左京绝望地提高声音,双手捂住脸。
“所幸一条君没有遭受重伤。可万一撞到致命处,直接一命呜呼也绝不奇怪。也就是说,这座馆内仍然潜伏着对残存的人们怀有恶意的存在。只要还未揭穿他的身份,那我们依然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
月夜打住话头,长吸了一口气。
“所以作为名侦探,这个案子的解决我势在必行。
拜托您,请把保险柜钥匙交给我吧。”
“可……这……”左京心神不定。
九流间站起来,从和服怀中掏出钥匙串,卸下小枚的钥匙。
“感激不尽,九流间老师。”
月夜抓住递过来的保险柜钥匙,然而九流间紧紧攥着,没有松手的意思。
“碧侦探,你的话有一定道理,但关于你们是不是犯人,老实说老朽目前心里还没底。”
“刚才也解释过了,假如我们是犯人……”
“应该就会杀掉老朽抢走钥匙是吧。可如果你们的目标不是做掉所有人灭口,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您的意思是指?”月夜愉快地发问,似乎对这方面的讨论乐在其中。
“老朽是说你们存在合谋湮灭证据的可能性。你们成功杀掉三个人完成了复仇,但回头一复盘,发现自己在案发现场留下了某些关键性的罪证。如今现场的壹号房和陆号房门都上了锁进不去,于是你们想方设法在警察到达之前进入现场抹去证据。”
“原来如此,十分精彩的假说,不愧是九流间老师。”
“不必奉承,你能反驳老朽刚才提出的假说吗?”
“不,的确很难反驳,但我自有洗清嫌疑的方法。老师,您其实已经注意到了吧?”
月夜语带讥诮,九流间闻言面带苦涩。
“只要有人跟随调查,盯梢监视,不让你们有藏匿证据的机会便可。”
“正是如此。并且,现阶段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点。”
加加见不可能放任月夜调查,酒泉已醉成一摊烂泥,而左京和梦读想必都对案发现场望而生畏不敢跟去,这样一排除……游马望着老作家的侧脸。
“只剩老朽啦。”九流间叹了口气,松开保险柜钥匙,“没办法,那就让老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