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可以用常识判断吧。一般睡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把人叫醒。”
“居然向名侦探要求常识,这不才是没常识吗?而且我看你睡得那么愉快,边睡边打呼噜,就这么叫醒你多不厚道。你的睡脸挺可爱的哦,一条君。”
听到这可气可笑的回答,游马抱住自己脑袋。
“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浪费了近半天时间……”
“浪费?”月夜耸肩,“你说什么呢。哪还有比这更有意义的时间。”
“……什么意思?”
游马抬起头,看到月夜嘴角提起笑容。
“我说过吧,在你睡着的期间,我会从目前所得的情报中进行推理。你还沉浸在梦乡时,我一直在使劲开动灰色脑细胞,持续挑战这起‘玻璃馆杀人事件’的谜题。”
“难不成你知道犯人是谁了?!”
游马从沙发半坐起来,月夜露出恶作剧式的微笑。
“那可怎么说呢。”
“别糊弄过去,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哎别这样,我可没开玩笑。有个相当有把握的假说,已经在我脑回路里基本成形了。”
“怎样的假说?!是谁怎么弄出那个密室杀人的?”
“冷静,假说假说,说到底只是‘假设’的说法。就算你是搭档,我也不能告诉你不完善的内容。要透露的话,得等找到明确的证据。”
“那要从哪里获得这个明确的证据?”
“当然是要勘验现场了。”
月夜拿起化妆台上的领带,以熟练的手法将它系好,再潇洒地套上西装上衣。
“一条君,受伤情况如何?可以行动吗?”
“啊?虽然还挺痛,但多亏静躺了一会现在普通走走应该问题不大。”
“你通过休息治愈伤痛和疲劳,而我推理有了进展。也就是说,没有比这半天更有意义的了。好了华生君,我们去前往最后的现场勘验吧。”
“你想去哪啊。”
“跟我来就知道了。喔,对了一条君。你带有听诊器吗?”
“听诊器?是有带着,怎么?”
“带上一起走吧,晚点需要用上。”
“要用听诊器?”
游马皱眉反问,但月夜只是催促他说“好啦快点”,无可奈何他只能从诊疗包里拿出常用的听诊器。
“这样就准备ok。”
月夜也没多加解释,握住门把手,游马慌忙阻止她说:“等会。”
“干嘛?我正来劲呢。”
“等下,等我去趟盥洗室。”
“盥洗室?我刚沐浴完你马上就去盥洗室?是有什么特殊性癖吗?”
“别说奇怪的话!我只是用下厕所。”
“开玩笑嘛,别生气。好了,你赶紧用完回来。”
月夜轻飘飘地挥手,游马一副苦瓜脸,进到盥洗室,扣上门锁。
游马站在西式马桶前小解结束,确认已经拉好西装裤链后,一边小心翼翼不发出声音,一边轻轻提起储水槽的盖子。一个茶色的药盒咕嘟咕嘟漂浮在积水之上。游马捞起它,甩干净水后放进西装口袋里。
月夜作为名侦探完全复活。接下来不知道她何时会指摘出真凶。为了那时能迅速偷天换日,今后还是随身带着药盒为上。
“喂,一条君,还没好吗?难不成你是上大的?”
“马上就出来!”
游马吐出积在肺底部的空气,离开了盥洗室。
走出肆号房给门上好锁,两人走下楼梯。走到一楼,月夜毫不迟疑地走向游戏室。打开门进入室内的一瞬间,坐在沙发上的九流间和左京猛地转头,投来狐疑警戒的眼神。
“喔喔是你们呀。”九流间松了一口气,“一条医生,伤好点没有?你好像摔得相当厉害啊。”
“让您费心了。现在周身还有点疼痛,但不是什么重伤。”
“那就好那就好。”
月夜走近不断颔首的九流间,看着瘫软在沙发的酒泉,他的周围倒着好几个酒瓶子。
“酒泉厨师情况如何?”
月夜靠近酒泉,轻轻晃了晃他。酒泉嘟囔了几句,拂开月夜的手。
“如你所见,”左京低头看着酒泉,“巴女仆的死给他造成相当大的打击。他啜泣了好一阵,之后不断灌自己啤酒,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
“那么,二位有什么事吗?如果决定放弃窝在房里过来和我们一起守夜,那真是太欢迎了。”
九流间故作开朗地摊开双手,试图扫清沉重压抑的氛围。
“对了,这里有扑克桌,不如我们开一局,边打牌边聊聊和扑克相关的推理小说如何?首先联想到的就是鲇川哲也的《紫丁香庄园》,然后绝对不能漏了法月纶太郎的《寻找老K》,其余还有像《十一张扑克牌》、《扑克杀人事件》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