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游马的话在这里停顿,月夜闭上眼睛。
“那就是,决不轻易放弃。”
月夜身子剧烈震动。
“就我所知,名侦探们无论陷入何种苦境,也绝对不会放弃调查,继续和犯人斗智斗勇,直到最后成功解开案件的真相。”
游马自觉有戏,声音愈来愈慷慨激昂。
“在巴女仆被害前如果能阻止犯人,确实最为理想。可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再后悔死者也不会复活。你现在该做的,应当是再难受也不放弃,继续搜查,把这座馆发生过的事全部曝光,并且,找到真正的犯人,让其受到应有的制裁。你既然自称‘名侦探’,就要尽好这义务;若拒绝履行它,不就等于把自己不惜一切追求的理想亲自推开,这样你还算什么名侦探?”
游马从沙发半坐起来,深深地直视月夜眼睛。
“所以打起精神吧,做好现在该做的事,变回你真正面目。”
“该做的事……我现在该做的事……”
自从目睹了圆香命案现场以来,月夜的眼眸一直黯淡无神,现在它们却闪烁着强烈的意志光芒。
下一秒,月夜猛地站起来。
“谢了,一条君。之前因为过于打击我忘却了初衷,但就像你说的,不管处于何种情况,我都该尽全力完成自己的身份应做之事。”
月夜伸出手,游马也紧紧握回去。
“你真是最棒的华生。好啦,接下来重振旗鼓吧。对了,方便的话给我倒杯咖啡。我想补充下咖啡因活跃活跃脑部灰细胞。”
“好好好,明白了,名侦探小姐。”
区区一杯咖啡就能换来破案的干劲,小意思。而且自己也因为睡眠不足脑袋发沉,正好来杯苦咖啡醒神。游马横穿房间,走去放有咖啡壶的简易厨房,他往两个纸杯里放进过滤器,倒入一旁常备的咖啡粉末。
“要补充咖啡因,还是浓一些好。”
他往咖啡末里倒热水搅拌,热气上腾,咖啡的芳香扑鼻。这时,月夜突然大叫起来:“是谁?!”
游马单手拿着壶,转过头:“怎么了?”
“刚才门那有声音,有人在外边!”
月夜冲向房门,除锁打开,上下扫视螺旋楼梯。
“果然,有脚步声。”
游马也急忙过来,和月夜一起探视门外,视线范围内没见到人影。
“现在听不到,但刚才肯定没错,有人在门外竖起耳朵偷听,一听到我喊就逃跑了。”
“偷听,谁会做这种事?”
“不清楚,但是和案子有关的可能性很高。一条君你搜楼上,我搜楼下。”
月夜留下这句话飞奔出去,连跃几层台阶冲下楼梯,很快她的背影消失在玻璃墙壁的死角后。
“就算叫我去搜……”
游马跟不上情况,但他还是按月夜说的出了房,快步登上楼梯。玻璃空间里有脚步声在回响,是自己的,还是月夜的,抑或是站门外偷听那个人的?游马没办法判断。
真的有人偷听?会不会只是月夜听错了?脑袋里浮现出许多疑问,游马摇摇头把它们甩开。
月夜作为名侦探,掌握了对调查大有裨益的各项技能,她断言说门外有人,那想必听错的可能性极低。
那又有谁会偷听我们谈话?脚下的速度放慢了。
在馆里谁都知道月夜是名侦探。如果说最迫切想了解她离真相核心有多近的人,那不用说当然是……
“杀害老田等人的犯人……”
那可不能掉以轻心地追上去。对方可能是残忍杀害两人的凶手。必须慎重前进,不能大意。
游马反复地深呼吸,全身紧张如临大敌般爬着楼梯。
没有回头路了。追上对方,或许就能知道谁是另一个犯人。
从刻有“叁”、“贰”、“壹”的门前一一路过,可视野里还是没捕捉到半个人影。再往上登,抵达观望室的楼梯间。游马用肆之钥开锁,握住门把,手心渗满了汗水。随着沉重的倾轧声,门渐渐打开。
进入观望室,游马冻得抱住肩膀,边迅速地张望四周。视线所及没看到人,但这个空间展览的神津岛藏品繁多,死角也多。可能对方藏身于某个角落。游马心中警铃大作,谨慎地在室内挪动脚步。
“……没人啊。”
几分钟以后,搜索过观望室的游马自言自语。他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看到对方的半片衣角。不知是月夜听错了,还是偷听的人往楼下跑了。不管哪种情况,先回楼下和月夜汇合吧。
游马出到楼梯间,听自己的脚步声在玻璃墙壁之间回荡边下楼梯,在路过肆号房前,他忽然产生某种既视感。
他恍然想起,第一日的夜晚,神津岛出事后各回各房时,自己也出现过被人跟踪的错觉。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那时候的事?突如其来的疑问使游马驻足,然后,他瞪大了眼睛。
有脚步声。人都停住了,还是有轻微的脚步声摩擦着耳膜。是月夜在爬楼?还是……
他刚要回头,背后被人轻轻推了一把。身体在往前倾倒的途中,游马却觉得周围都慢了下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