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都面临崩溃,最后不得不送去疗养。似乎其中也有人选择了自我解脱的方式。”
“原来如此。这足以构成充分的动机了。”
“事情远不止如此。神津岛馆主取得托莱登药物的发明专利权以后,他向共同参与研究的制药公司索求一笔巨额的专利使用费。他威胁说如果公司不肯付款,就把专利使用权转让给别家公司。”
“公司不是一直赞助他的研究吗?”
“制药公司没有和他签订正规的合同,所以之前发放的研究费用,给多给少经常看心情。不过,一般的研究人员都讲究仁义道德,不会随便把共同研究的成果转卖给其他家公司。”
“可惜,神津岛馆主不是一般的研究人员。”月夜嘴角上扬。
“没错,他是一个被称为守财奴也不为过的抠门鬼。每笔钱都要精打细算。虽然中间引发过官司等不小的风波,制药公司还是选择对神津岛馆主妥协,用一笔天文数字的专利使用费换来托莱登药物的技术,生产出各式各样的新药物。”
“那笔专利使用费,最后变成了神津岛收藏品,还有建造这座玻璃馆的本金吧。”
“正是如此。因为公司给神津岛馆主支付了昂贵的专利使用费,新药的定价也跟着水涨船高。急需新药物的病人里有不少家庭因为付不起药费只能放弃治疗。”
“这么说来,听说神津岛馆主没有可以继承他财产的家人亲戚,是真的?”
月夜用手按住嘴角陷入沉思,游马回答:“似乎没错。”
“就是说,神津岛馆主去世后,制药公司不用继续缴纳专利使用费。新药价格也会下调,更多的患者可以享受到新药的福利。原来如此,那怀有动机的人可谓数不胜数。就算这座馆里的某个人暗地里对他怀恨在心,也并不稀奇。”
月夜的薄唇绽放出妖冶的笑容。
“……你好像很乐在其中。”
游马悄声低语。月夜连忙摆手说“没那回事”,表情收敛回来。
“碧侦探还是觉得神津岛馆主是他杀?”
“昨天也说过,目前还缺少判断的材料。不过,如果是自杀,等后天警察抵达现场调查,用科学的搜查手段估计很快就能找到证据。那样就没我出场的必要了。所以,我现在只是以名侦探的身份,假设神津岛馆主是因为某人的诡计被害的前提下而进行的搜查。”
“可是,现场的壹号房门是上了锁的。而且和其他客房不一样,壹号房的窗是全嵌入式无法打开。这样的话,自杀的可能性非常之高。那个房间也就是处于俗称的密室状态……”
游马拼命想将名侦探的思维往自杀的方向带,可是在他脱口而出“密室”两个字,看到月夜眯起眼睛,他就意识到自己失败了。
“密室”这个单词,对于推理狂魔来说,比其他任何一物都要更加打动心弦。
“对,案发的时候,壹号房确实看上去是间密室。可是光凭这点就认定神津岛馆主是自杀,未免过于草率。毕竟他可是毒发身亡。”
月夜在脸旁竖起食指,意气风发地说:
“毒药是一种犯人无须在现场也能成功下手的凶器。也就是说,只要把毒药提前投在神津岛馆主可能会放到嘴里的物品,毒发的时候犯人就没必要待在壹号房内。此外,还有可能利用时间差,让被害人提前喝下迟发性毒药,等被害人进入房间上锁以后才毒发。不过既然使用的药物是河豚毒素,那在晚餐里混入毒药的可能性很低。晚宴结束以后到神津岛馆主打来求助电话,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河豚毒素属于发作起效较快的毒物。时间对不上。”
月夜没有给游马插话的机会,继续侃侃而谈:
“当然,老田管家接到的神津岛馆主求助电话,也有可能是人为设计好的。某人假扮成神津岛馆主,播放提前录好的音频。还有可能老田管家在撒谎,压根馆主没给过他电话。这部分还需要收集情报再重新探讨一下。”
“连这些也考虑到了?”
游马被她的气势所折服,月夜眨了眨大眼睛。
“名侦探做到这种程度不是理所应当么。那么,让我们想一想,是否存在晚上八点半神津岛馆主喝下犯人提前投好的毒死亡的情况呢。这种情况,毒下在桌上的巧克力或白兰地里的可能性极高。警察只需稍作调查,应该就能查明这一点。不过……”
月夜停顿了一下,低声继续说道:
“如果是谋杀,我认为犯人当时就在壹号房里。”
“……为什么这么想?”游马吞了下唾沫。
“提前投毒这种方法,摸不清被害者何时服下毒药,也就无法决定毒发的时间。昨晚神津岛馆主十点以后准备要公布某项重要事情,还没来得及便丧命。我认为犯人是为了阻止那件事的『公布』而杀人灭口。也就是说,我猜想犯人是把毒药当面递给神津岛,然后花言巧语一通让馆主把它服下的。”
不对。神津岛想要宣告他找到了某位知名作家的遗作。我不是为了阻止他公布这件事才下的手。游马内心吐槽道。不过虽然名侦探搞错了前提,但也确实在一步步逼近真相。想到这他便觉得五内俱焚。
“不过,刚才也说了,那房间不是密室状态吗……”
“对,是密室!”名侦探提高分贝站起来,手指直伸到游马的鼻尖跟前。
“干、干嘛?”
“一条医生,你知道『密室讲义』吗?”
“你是说……卡尔的?”
“就是那个。创作过多篇密室推理,被誉为‘密室之王’的约翰·迪克森·卡尔,他在1935年出版的《三口棺材》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