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太好了。我呢,比较希望你能直接喊我‘月夜’。因为华生类的角色通常都是直呼名侦探的大名。”
“不,那不合适。我还是老样子叫你碧侦探吧。”
“为什么?”月夜撅起嘴。
“让我突然直呼女士的名字,心情忐忑不说,还会被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待。等我们之间建立起更多作为搭档的相互信赖以后再改称呼吧。”
“唔……”,月夜用手抬着下颌沉吟道。
“也是,我也不希望我的华生被别人看扁为无礼粗鲁的男人。那我暂时先忍耐‘碧侦探’的叫法好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直呼大名的。现在起码互相舍去敬语说话吧。毕竟好不容易成了搭档。”
“这倒是可以。”
游马迟疑地点头。月夜转回正面,意气风发地喊:“走吧,一条君。”又继续走下楼梯。游马叹着气跟在她后面。
到达一楼,月夜毫不犹豫走向餐厅。
老田的案发现场——餐厅至今还是满地湿漉的状态。月夜走进室内,皮鞋踩过之处传来轻微的水声。
跟在月夜后面进入餐厅的游马在入口处驻足。刚才场面过于混乱抽不出时间观察,现在仔细一看,老田倒地一带地板上扩散着一大滩红色液体,桌布上潦草涂着血字。现场充满诡异的气氛。
月夜直径往餐厅深处走去。
“那个,碧侦探。请问进去没问题吗?加加见警官说过不要搞乱现场……”
月夜回头扔了记凉凉的眼神:“说了不要敬语……”
“啊,抱歉。我是担心待会又被加加见警官抱怨。”
“抱怨就抱怨吧。介意这些只会一事无成。”
月夜耸了耸肩。
“刚才也说过,警察的搜查基本是靠人海战术。而且目前这种情况,警察后天才能来,老实遵守他们的流程不过是白费时间。想要查明这起特殊犯罪的真相,当然得优先让一骑当千的我来搜查。”
月夜说起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然后蹲在老田倒下的附近,将脸凑近滩开红色液体的地板。
“你在干嘛?”
游马走近她,月夜保持着蹲姿向他招手。
“我在这附近闻到了石油燃气的味道。”
游马讶异地在月夜旁边弯膝,把精神集中在嗅觉上。和月夜说的一样,从地板处可轻微闻到石油的刺激性臭味。
“应该主要洒在了老田管家的遗体上。”
游马自言自语,月夜嗖地站起来环视餐厅。
“大概是炉子的灯油吧?我去确认一下。”
月夜逐一检查起放在餐厅里几个炉子的燃气灶。排查到第四台灯油炉的燃气灶时,月夜手里提着它大声说:“就是这个。”
“其他炉子燃气灶的油都是满的,只有这一个近乎于空。犯人应该是把灌在这个灶里的灯油洒到了老田管家的遗体上。”
月夜把燃气灶提到眼前查看。
“可这容量也不小啊,只是用来洒到老田管家身上,也不至于空成这个样子。”
月夜把燃气灶放回原处,闭上双目,用她秀美的鼻子左闻右闻,晃晃悠悠移动。
“这边也有灯油的味道。”
月夜在桌子附近张开眼,双手叉在湿漉漉的桌布上探出身子,把脸凑近桌布中央涂着的『蝶之岳神隐』几个血字。
“就是这里。”
月夜碰了碰“岳”字。它被火舌舔舐过,有点难以辨认。
“那里怎么了?”
游马感到不解。月夜将刚才摸过桌布的指尖放近他鼻子,一股灯油的味道刺激着鼻孔。
“也就是说,这里也洒了石油?”
“似乎如此。当然,如果想要烧干净餐厅,不,甚至说想让整座馆化为一片火海,使其余人死无葬身之处,做到这程度也算正常。当时的火势想必不容小觑。事实上,点着的火苗也很快蔓延成了火柱,爬到天花板附近。所以这个喷洒器才会立刻响应,马上扑灭了火。”
月夜指了指“岳”字正上方天花板处的喷洒器,又低下头沉吟。
“但是……犯人真的打算烧掉老田管家的遗体吗?””啊?什么意思?”
有马反问,月夜回过头看向血字。
“布置出这么艺术……纠正,恶趣味的演出,犯人应该是想给我们看到血字吧。那为什么在桌布上点火?布一旦点着很快就会烧掉,那在这上面留下血字岂不是多此一举?想要留下血字给我们,可以在墙上,不对,甚至在餐厅以外的地方写也无妨。毕竟只要用血写成,就足够给人留下冲击性的印象。”
月夜低下头,压低声音。
“这个命案现场传递给我们两种矛盾的意思:想要烧掉房间,又想要留下文字。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有什么必须在桌布上留下血字的理由?”
游马正低头沉吟,月夜冷不丁在旁边大喊:“对,就是这个!”,惊得他后退一步。
“不愧是我的华生,着眼点非常好。没错,如果能够解开这一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