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的规则,持黑棋者后攻,也就表示技高一筹。接着,开始摆放对手的白棋,却迟疑地停手,还纳闷地歪起脑袋。
“怎么了?”峰小姐一边擦杯子一边问道。
“咦,怪了。”葛西先生一边拨开塑料棋子检视,一边回答,“……白皇后不见了。”
10
“不会吧,不可能被松鼠叼走。”
千金小姐的话令我感叹——(原来如此,提到鼠字竟然先想到松鼠,不愧是在轻井泽啊!)
“大概是之前没放进盒子里吧,八成掉在二楼和室的角落。”
葛西先生说着便起身,吉村先生也跟着上楼。
“怎么回事?”连江美都匆匆擦干双手尾随在后。
“那种东西本来就很容易搞丢。”
“若是骨牌还有空白牌。”
江美率先回来了,好像没找到。
“需要找个替代品吗?”
“才不要呢,那样感觉很糟。”
“如果是某方想逃避赛局,那就可以解释棋子为何消失了。”
“怎么可能!?”峰小姐猛摇手,然后想了一下,便说,“至少……不是我干的。”
我们泡了茶,在客厅集合后,又针对这个“谜”讨论了半天。
“我们并没有监视谁去过哪里,区区一个‘皇后’,谁都有办法藏。”峰小姐如是说。
此刻的氛围尚属于“棋子在某种情况下不慎遗失”,因此大家点点头,说着好玩罢了。
这是名符其实的围炉夜话,只不过壁炉纯属装饰,暖气来自室内空调。
峰小姐猛地倾身向前,“虽然有人提出‘怕输把棋子藏起来”一的假设,但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葛西先生,你呢?”
“开玩笑!我占了上风干嘛做那种事……”说到一半,他诡异地笑了,“该不会是不好意思让屋主落败,所以被吉村他们藏起来了吧。”
“乱讲!”峰小姐气呼呼地说着,“再不然……,对对对,也有可能是这个人。”
葛西先生那双凤眼眯得更细。他居然指向我,我心头一惊。
“为什么?”我理所当然反问。
“因为我们一直下棋,你觉得‘好无聊’,所以干脆把棋子藏起来。”
学女生娇嗔扭动的姿态实在很不适合他,很可笑。我忍俊不禁。
“小学生才会那样做。”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我们改玩扑克牌。
这是四人游戏,据说叫做black out。首先,一人发一张牌,接下来,第二轮拿两张,依序增加张数。玩法充满变化,相当有趣。
我在江美身后看她示范,自己终于正式上场。
用牌决定过关者,结果葛西先生抽到黑桃三中了头彩(不,该说是倒了大楣吧)。不过,葛西先生的贤内助倒是意外地称职,不停地替我们倒茶。峰小姐拔得头筹,吉村先生第二个过关,下一局我拿第二,遂起身离席。
我走向厨房,打算在茶壶里添点开水。倒入冷水,放上瓦斯炉,明亮的蓝色火焰在水壶下方啦地燃开。
窗框内的方形夜色深沉,微微传来风吹过树梢的声响。
要是没有中央空调,想必待在室内也会冷得发抖。根据峰小姐的说法,这里每年到了十一月份便降下初雪。果然与平地的气候不同。
若没有江美的那通电话,本该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我,此刻像个被镊子夹起的小精灵,被扔到了遥远的轻井泽别墅。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
(然而,撇开我这种感慨,真正的“不可思议”正在出乎意料之处埋伏。)
我想起连自己都觉得煎得不赖的蛋卷,漫不经心地打开冰箱门。
11
“什么事?”江美歪起脑袋问道,其余三人也跟着转头或拉椅子,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这个……”
我伸出刻意握紧的右手,然后缓缓地张开。
“哎呀!”峰小姐放下手里的牌,当场站了起来。
此时,笛音壶的壶嘴发出高亢的尖叫,只是,没有人叫我去关瓦斯。
我手上的东西是“白皇后”。
“你在哪里找到的?”
“你们猜。”
我既然受了惊吓,当然也不能放过其它人,于是故意装傻。大家保持沉默看着我,像乖学生等待解答。
此时,我像个超级巨星般开口:“——冰箱?”
葛西先生蹙眉。
“怎么回事?”
“就在里面,放鸡蛋的地方。”
众人啊地一齐发出惊愕。看来,在座有人演技比我好。
我走近桌子,像要将军似地(起码还知道这点术语),放下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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