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丢下孩子自杀。”
我把书信交给圆紫大师。收件人是庄司江美小姐,就是上山家的江美。当然,她现在也上了大学,所以人在东京。因为我会与圆紫大师碰面,所以江美把这封信交给我保管。
“可以看吗?”
“嗯。”
这封信是她母亲写的,约有三张便条纸的份量,不怎么厚,包含道歉在内,冷静而简洁地提到了至今的心路历程与往后的决定。
愚昧的我终于明白自己该走的路。我已能向前迈进,不再被任何挫折击败。
最后以此做为结尾。这段话不是写给我们这种没有人生历练的小女生,大概是她的自我鼓励吧。
我不能说“太好了”,顶多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实在没有心情随口说这种话。然而,我隐约看到小雪在漫长的人生阶段往上爬了一级。
圆紫大师看完以后,小心翼翼地摺好信纸。这个动作隐含了他的情绪。
店内轻声播放的音乐似乎是莫扎特的曲子。
圆紫大师把信还给我,我小心地收起来。
接着,我抬起头,像是转换乐曲似地说:“我买了这个。”
我用左手拎起套装领口,语气像个跟老师报告的学生。
圆紫大师微微一笑,肯定在看自己未来小孩的模样。
“不过是特价品。”
“很好看。你发现它的时候,一定觉得‘太棒了’吧!”
“是啊,太棒了。”
圆紫大师拿起热可可就口,好像很温暖。
“拜病倒之赐。”
“哦?”
“我生病发烧,我爸买给我的。”
“哎呀呀,没事了吗?”
“嗯,烧完全退了。”
圆紫大师偏着头。
“还有其他毛病?”
“牙齿正在治疗中。”
“喔……”
圆紫大师的手自然伸到嘴边。
“那真痛苦。”
我噗哧一笑。
“还没完呢。我是《七段目》里的平右卫门,‘接下来还有天大的病痛等着我’。”
圆紫大师配合我轻佻的语气,也说:“那你满目疮痍了嘛。”
“对,我是个满目疮痍的女大生。最后一个是心病,我想请圆紫大师治疗。”
“要我替你治疗?”
“是的。”
“我又不是医生。”
“不,我刚才说的心病,是‘百思不得其解病’。能够替我看病的只有圆紫大师。”
我认真地说道。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怪事?”
“是的。”
我瞄了手表一眼,九点半。
“可以说吗?”
“请说,请你务必告诉我。”
“我刚才提到小雪的事,其实在我家附近也有一个离了婚、和女儿相依为命的母亲。”
我把自己和森长夕美子小姐的相遇,还有黑痣小姐说的故事巨细靡遗地讲了一遍,在脑海中重现经历或读过的书本内容,是我的拿手绝活。好几次,我看过圆紫大师从毫不起眼的线索中找出答案,好像神奇的炼金师。所以,我试着不遗漏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
“怎么样?”
“这个嘛。”
圆紫大师答得很暧昧,优雅的手指下意识地抚摸桌面。
“您知道小红帽的真面目吗?”
大概会以什么具体形态出现在圆紫大师的脑海中吧。我盯着他那张人偶般的鹅蛋脸。圆紫大师缓缓开口说:“小红帽……,应该有三个吧?”
我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圆紫大师说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不过这句话令我语塞。
“现在是最后点餐,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一个体型瘦长、有点像年轻武士的男服务生一面在水杯里加水,一面快速地说道。这家店快打烊了。
“嗯,不用了。”
圆紫大师温和地回答,男服务生说了声“打扰了”,便走到别桌,同样快速地重复同一句话。
三个?正当我想反问时,圆紫大师先提出问题。
“只有这些线索吗?”
我不知所措,不懂圆紫大师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是的。”
“这样啊。”
圆紫大师失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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