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的脸颊浮现一条短短的红痕,接着渗出鲜血?
“——小正。”
但是小正面不改色,频频以右手温柔地抚摸小雪的头发。然后,像在念咒似地,在不安地扭动身躯的小雪耳畔不停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雪渐渐平静了下来。江美默默地用手帕按着小正的脸颊。
不久,小雪朝远方轻轻叫了一声:“mama——”不久,随着小正的抚摸,小雪身上的粉红鱼随着她的规律呼吸上下起伏,她忽然垂下头,睡着了。
小正肯定为了命运向小雪道歉。这孩子并非被关在车上,而是被关进另一个命运。
我赫然惊觉,这段期间贩卖部仍然持续卖出牛奶、可乐;有个老妇人正在看明信片;游客上下二楼的餐厅。时光若无其事地流逝,等到我们把这孩子交给警方保护,几个小时以后,我们也将与她分离。
江美拿开手帕,小正脸颊上的血总算凝固了。
我看了圆紫大师一眼。圆紫大师以望着宝贵东西的眼神,凝视着熟睡的孩子。然后悄声说:
“如果运气好——我认为你可以这么对她说:‘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就能再见到妈妈。’接下来会有许多事情等着这孩子,像是值得惊奇的事物、学习的事物、唱的歌、走的路、呼吸的空气等等,她母亲绝对没有剥夺这些。光是如此,我相信这孩子会有好运气。”
小正抬起头,缓缓点头。
刹那间,不知为何,我觉得小正和睡在她腿上的孩子,看起来好像一尊圣母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