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座位。
下一个瞬间,一个女学生无声地从我背后走进教室,我停下脚步,她像一阵风一样从我身边穿过,朝留下的空位走去。几乎在同一时间,数学老师从前面的入口走了进来看着几个还没就座的学生,老师宽阔智慧的额头蒙上了一层阴云,但她毫不慌张,保持着一定的步幅向窗边的座位走去。后来回想起来也不知为何,但当时的我就像裸露在外的生命被人轻抚触摸,心潮澎湃。她的姿态——在比规定稍短的裙子下若隐若现的膝盖;在笔直挺拔的后背上丝滑飘逸的秀发;比制服稍长一点的袖套里满怀决意紧握着的纤细手指;我几乎看入迷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从座位上拉出椅子,按着裙子上的百褶裙慢慢落座,短暂地望向我的领地——窗外,她似乎对想象中还要乏味的景色感到失望,教科书也没拿出就用左胳膊肘托着腮发呆。
她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她的行为也没有引起同学和老师的注意。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个同学注意到了她。她们的视线有些遥远,带着提心吊胆与些许的牵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从气氛上我多少能理解这次换座位发生了什么与上次不同的事情。恐怕她——新坐在我前面的那个课堂结束后并不把黑板上的算式抄写下来,只是一脸无聊地托着腮望着窗外叫玖波高町的同班同学——应该就是这次风波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