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屋甲斐?」
爸爸皱起眉头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既然名字已出口,再瞒也瞒不住了。我把杀猫犯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爸爸,只有捏造铃铛伪证的这一段略去没说。警察的孩子参与不正当活动,不是被训斥几句就能收场的,秋屋甲斐可能也因此不会被逮捕。
「杀猫犯啊。好像那几个查案的家伙是高兴地说过『看来总算能锁定嫌疑犯了』。据说是个大学生,所以可能就是这个人。但是那样的话,警方这边应该有人在跟踪才对。这个以后再调查,总而言之就算是这个叫秋屋的人,也不可能翻过围墙不是么。」
爸爸粗声粗气地断言道。爸爸是大人,又是警察,说出的话很有说服力和震慑力,没有人能正面反驳他。
大概是看到我仍显不服的表情,爸爸又说:「还没肯定就是事故。待会儿鉴识科的人来做详细检查,那时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我得提醒你们,在警方公布案情前,不许对外人漏出『被杀的』之类的话。这样只会给英树君的家人带来额外的痛苦。你们都听明白了么?」
我们勉强地点头。英树的死已经让他的父母伤心欲绝,如果听到被杀的传言,恐怕真的会发疯。
「好了,现在回前面的屋子,你们把详情说给我听。静下心来,按顺序好好地说。」
爸爸推了推我的背脊,引著我们向院门走去。
……然而,不管爸爸说什么,我还是认为英树是他杀。什么失去平衡掉下井,即便运动神经再迟钝,英树也不可能笨成那样。野营的那一晚,两人在山路中不断徘徊最终生还,我的战友英树。远比我坚强得多的英树,始终都在鼓励著我。
凝视著沉闷暮色掩盖下的遗体,那晚的记忆重又在我的心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