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算了吧,君江同学。”
关绿劝解道,好像对君江的言行深感不安的样子。
“不,我要把话说清楚。”
君江这么说罢,向牙子走过去。
“自从你来了以候,这里就相继发生不幸的事情,死去的人虽然不是你的至亲好友,可是,相继死去的那两个人,都是跟你住同一个房间的人,是吧?”
“尽管你那么说,可是,我……”
“中里同学,你这么说,不是有点过分吗?”
这么顶撞君江的人是委津子。
“堀江是遭到疯子攻击的呀!怎么可以推到和泉同学的身上呢?何况高取同学的事件,说起来你们……”
“你给我闭嘴!”君江突然扭曲着脸吼道。“我不是跟你讲话,守口同学,你不要多管闲事,尽管是魔女……”
“君江同学。”
就在那时,响起城崎绫高而冰冷的声音。
“够了吧?这样子很不好看呀!”
君江顿时闭起嘴巴,以不甘心的表情轮流注视着牙子和委津子。
“和泉同学,我们走吧。”
委津子说罢,从座位上站起来,牙子点头后,也拿起餐盘。
“想逃走吗?”君江以挑衅的声音说道。
“是又怎样?”委津子转向君江说道。“绫姊都已出面讲话了,你还罗嗦什么,像小孩子一样吵架,实在很难看。”
“你给我闭嘴!”
君江的手焦躁的捏着白色的桌巾一端,肥胖的浅黑色脸颊涨成红色,鼻子稍微向上翘的她那张脸的表情跟绫、绿和其他少女完全不一样。
“总之,和泉同学,我认为你是瘟神:”君江扯开嗓门大吼道,“如果还有人前来游说我跟你同房的话,我绝对拒绝。”
由于找不到可以顶回去的话,所以牙子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虽然你看起来很老实,可是,我不会受骗。你就招认了吧,千秋同学是被你杀害的。”
“中里同学,算了吧……”
委津子看不下去,伸手想去拉君江的手。
就在那一瞬间,君江大声吼叫的同时,手握桌巾的-端,用力的掀起来,恐怕她本人也无意识。
凄厉的声音响起,餐桌上的餐盘掉落,食器破掉,吃剩的食物散落地板,溅起来的汤汁溅在牙子的衣服上。
隔壁桌的一年级生发出惨叫声,闪躲开来,围着围裙的厨师听到骚乱声,从厨房探出头。
牙子、委津子和当事人君江全都愣在当场。君江一松手,桌巾掉下来,喀嚓一声,没有坠落的调味罐滑落地面。
“真是不可理喻的人。”
城崎绫一面轻轻叹息着,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
“自己闯的祸,自己去解决吧。”
“我……”
绫无视于想说什么的君江,拿起自己的餐盘,向坐在旁边的关绿使个眼色,说道:“我先走了。”
刚好在此之前,今天负责监督的原老师已进入餐厅,目睹了整个事件。原以君江的行为严重扰乱宿舍的风纪,判她监禁二十四个小时。
[第四节]
(……可恶,竟然判这么重的处罚。)中里君江一面环视着令人不愉快的狭窄房间,一面猛皱着眉头。
(为什么我非遭遇这种待遇不可?)君江凝视着刚刚被原关上,漆着褐色油漆的门,油漆有一半已剥落,它的平面镶板具有异样的重量感,的确是用来关人的。她这么想。
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只旧时钟,时间是下午九点——以后的二十四小时非得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不可。君江这么一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露出的梁架、挑高的天花板、从椽子垂下来裸露的电灯。
房间有点昏暗。泛黄的墙壁连一幅画也没有。家具也只有墙边的一张床,床前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而已。左手边的门是厕所,没有浴室,更不用说淋浴设备。
君江换上拖鞋,走到床边,把装着教科书和笔记用具的袋子放在满是尘埃的地板上。
被关进这间禁闭室,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永远也忘不了,是去年的十二月……在那之前,君江是很适应这个学园的体制的。她的“适应”里面带有一点点的曲折心理背景。
君江的父亲在甲府经营不动产,母亲出身于阵内的名门望族,只有一个哥哥,哥哥在当地的三流大学毕业后,帮忙父亲做事。
“你父亲俗不可耐。”
这是母亲的口头禅。
“我怎会跟只对赚钱有兴趣的俗人在一起呢?”
虽然详细的情形母亲没有讲,可是,母亲跟父亲结婚,好像不是出于本意。从君江念小学开始,母亲经常对她说,绝不会让女儿嫁给那种人。
我是阵内家的女儿呀!母亲也经常这么说。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跟那种男人结婚,可是……“可是,君江,虽然你的哥哥像你的父亲那样没有水准,可是,你就不一样,你是我的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