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学生会可没办法进入器材室啊。”
为了让她停止暴走,彰亮出了王牌。虽说是王牌,可他已经对真理亚说明过很多次了。
“那是……”
然后和之前一样,她沉默了下来。
有关这张王牌,虽说真理亚未曾注意到,却也是证明她自己无辜的王牌。
就像那天晚上彰等人所遇见的那样,勤务员锁上了体育器材室的门,之后在确认了体育馆内没有人后,又锁上了体育馆的大门。
而教师办公室一般过了六点就会上锁,而体育馆的钥匙和器材室的钥匙一道,都会被锁在勤务员室的钥匙箱里。当然,钥匙箱也是要上锁的。
除去校舍本身之外,教师办公室和校长室等校舍内的钥匙全都由学校保安负责保管。而体育馆和焚烧炉相关的钥匙则因工作需要由勤务员保管。而且勤务员室是一个房间,室内有勤务员常驻。于此相对,保安室的取用钥匙的机会更多,而且钥匙都存放在另一个房间,所以反倒是保安室的安保比较松懈。
原本有关勤务员和保安的区别就很模糊,彰也是从这个事件发生后才知道的。事实上两者的雇佣形态也不一样,勤务员是由学校雇佣的,而保安则委托给了安保公司负责。
总而言之,勤务员在上锁的时候,不仅是真理亚,学生会长也确认了里面确实没人。而从垫子、墙壁以及凶器上的血痕可以确定现场就是器材室,因此可以认为犯罪时间至少在上锁后的六点半以后,而在这之后,不管是体育馆和体育库房的钥匙都收藏在勤务员室里。而且器材室的门一旦关闭,无论从里还是从外都无法打开。
要是真理亚(以及学生会的众人)真是犯人的话,就必须潜入勤务员室偷走钥匙,或者准备好备用钥匙,但钥匙都是特别定制的,此外勤务员在回去的时候,声称自己认真地锁上了勤务员室的门。此外,体育馆和器材室的钥匙孔内也未发现撬锁或者强开的痕迹。
而勤务员下一次从钥匙箱中取出钥匙则是在第二天早晨,晨练的排球部主将是七点半借走钥匙的。因此,上锁后的犯罪被认为是没有可能的。
“是啊,这样就会变成密室杀人了。”
真理亚委屈地歪着脑袋。
“没错,只要不解开密室杀人之谜,那么学生会的成员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进入器材室或者体育馆。”
还有学姐也是一样。彰砸心底默默地补充道。
“要是只有体育馆的话,只需要打开一扇窗户的月牙锁不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怎么说呢?学姐也很清楚勤务员非常尽职不肯通融,动不动就会被他责骂,我是觉得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传闻上一任勤务员是个粗枝大叶的家伙,而且由于他的疏忽引发了不明火灾。不过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而且只是场小火灾,所以并不知道详情。只是上一任就是因为那件事情遭到解雇,雇佣了现在这个矫枉过正又稳重过头的勤务员。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又是谁杀了马场君?”
“警察现在不是正在调查吗?”
与以往不同的是,彰一直在强调着密室杀人,还故意怂恿真理亚的侦探行为,这是为了转移她的兴趣,不让她知道自己被怀疑的事。
但诡吊的是,万一真理亚真解开了密室之谜,反倒会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不过器材室里虽然有小小的通风孔,但在唯一的采光窗也没法开关,是不可能有将遗体搬运进去是手段的。
“这是一场吊唁之战,作为部长的我,要好好地为我可爱的部员复仇。明白吗,阿彰?”
真理亚像是女流氓头子一般威风凛凛地怒喝道。
“我知道了,但还请千万别暴走。这回荒子会长珍视的义弟遇害,他肯定也怒火中烧吧。要是用之前的语气指名道姓地揭发学生会的成员,会长也会毫不留情地打倒学姐的。”
为了慎重起见,彰还试着引导了她一下。
“要是不玩侦探游戏,而是继承马场同学的遗志,学姐也拿下年级第二的话,社团不仅能稳如泰山,马场同学也能在幕后感到高兴吧。”
“……遗憾的是,人各有所长。在学习上,我也只会在考试时才会动真格呢。厉害的风神翼龙②可是会把爪子遮起来的。年级第二的任务就交给阿彰了,而我则会不惜性命,让密室之谜大白天下的!”
把学弟的忠告当耳边风,真理亚以仿佛晋升为横纲的气势喊出了豪迈的话语,充满了打倒密室的斗志。
明明不用那么燃的。
*
代替专注于解谜的真理亚,彰被赋予了跑腿的重任,这是一项非常要紧的任务——将被真理亚稀里糊涂忘记的值日笔记交给她的班主任。彰似乎没必要专注于向年级第二奋进了。
他去了二年级的教师办公室,这才知道那位老师是田径部的顾问,正在进行社团活动。因为时间点缘故,剩下的考试都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学后的社团活动重新开始。当然体育馆依旧不能使用。
彰无奈只能出了校舍,去往运动场交还了笔记。那位老师在惊讶之余接过笔记并向他致谢。由于不是本人而是一个陌生的一年级学生带来的,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倒也正常。不够照这样下去,仆人的事情在教师中间也会传开的吧。
在归途中的饮水处,可以看到小本正用龙头往头上浇水。这么说来,小本就是田径部的。他抬起头来和彰对视,微微点头致意,在学生会的成员之中也几乎没和他说过话。正当彰犹豫着要不要马上离开的时候——
“有什么事么?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对方轻易地就跨越了沟通的障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