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似乎转向了更为合理的解释。
所谓更为合理的解释,便是倘若杀人需要钥匙,那持有钥匙的人便是犯人这一简单的结论。也就是说,怀疑指向了持有体育馆和器材室两个地方钥匙的勤务员。
而勤务员仓敷和马场之间尚未发现任何交集,因此这样的怀疑完全无视动机。但这同样也适用于真理亚,且不说两人之间的纠纷,就连为马场何要加入古生物部都不得而知。
也有一些家伙听信了真理亚的风言风语,认为马场是被她的美色所吸引过来的,把不是妖艳而是谣言的东西半开玩笑地大肆传播。在只知道真理亚个怪人的人群中,已经出现了一些听信的人。还有一些人,尤其是一年级的学生,甚至恐惧地将她称作“魔性的妖妇”。即使在这个时候,还能入手这种语义重复的不及格外号,真不愧是真理亚啊。
“我知道犯人是谁了!”
再回到原先的话题上面,总之真理亚一如往常地在古生物部的活动室里意气风发地宣告着。为了不让她在除此以外的地方乱传,他多次苦口婆心地劝告,这才取得了成果。总算像是调教猫上厕所一般训练成功了。
彰无意间反问了一句,可真理亚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愣在原地,似乎连勤务员被怀疑上的事情都不知道。这事就连未曾积极参与这个事件话题的彰都打听到了。恐怕在真理亚的侦探百科辞典里,根本就没有“就地打听”这个词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犯人是学生会长啊!”
真理亚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学生会长吗?”
“没错,学生会中只有会长还没杀过人呢,所以这次犯人就是他没错了。”
“所以是会长吗,那些全都是学姐的不及格的妄想吧,学生会无论哪个都没杀过人哦,福井的事情姑且不论,其他事件不都是以犯人落网或者认定事故解决的吗?”
彰发出错愕的声音瞪着她,而真理亚却自信满满毫无畏惧地说道:
“都是冤假错案,日本警察的恶习罢了。实际上在被抓到的犯人里面,哪个都没有认罪吧。”
最不负责任的冤案制造机在这大放厥词。
“况且我并不是说这次荒子会长留到最后所以才是犯人,是因为只有他才能做到。”
“只有会长吗?那我就来听听推理吧。”
彰没有办法,只得又坐了回去。要是对真理亚太过冷淡,使她跑别处去鼓吹她的推理可就完蛋了。正因为义弟成了受害者,最近有传言说最近会长机敏地让人感到害怕。而此前虽说他的外表似乎是强硬派,但品格上还是到了温厚的评价。现在就好似正宗化身成了村正一般。
如果此时宛如东北虎一样的学生会长被真理亚这只吉娃娃咬上一口,那真理亚的身体就会染成鲜血的红而不是红灯的红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听听她的推理,先给点满足感,然后再讲道理将之否定才是上策。因为不管怎么说,真理亚并不是想要解决事件,而是单纯想让人听听她的推理而已。
“首先,为何我会觉得会长很可疑呢?那是因为当时会长就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
“就是和我们一起站在器材室的前面。我先搞定了密室之谜,所以才知道当时犯人若不在现场就没意义了。”
“密室已经破解了吗?”
彰咽了咽口水。
“没错,现在我就从这里开始说明吧。”
真理亚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在白板上画器材室的示意图。她画的并非平面图,而是斜向的插画风格,真理亚似乎很不擅长数学和展开图。
“器材室的墙壁四角有四个朝外的通风孔对吧,而中央有一个垫子,旁边放着的是装有球的筐。另一边则是跳箱,后面放着排球网一类的东西。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马场君应该是双手抱膝坐在垫子上。刚开始我没注意到,不过今天我翘掉心理辅导和午睡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当晚我们查看器材室内部的时候,房间中央也就是筐子和跳箱中间的位置并没有垫子。”
“没有垫子吗?”
“对,能看到蓝色水泥地有些开裂,中央大约有几毫米的凸起,隐约可以看到深海热液喷口一般的景象,所以肯定没错,就像是管虫③建立的栖息地一样呢。”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陶醉。
“我懂了,就是说那里没有垫子,地板是裸露的对吧。那我就相信好了,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的意思是他是在别其他地方的垫子上被杀害的,然后连人带垫被搬到器材室里了吗?”
“那样的话室内的血迹就没法解释了,马场君到底还是在器材室里被人杀害的。”
还真是不多见的理性的反对意见。
“这让我想起来了,那边的墙壁和天花板,也就是地板以外的地方都没有上漆,全是外露的。特别是天花板,不仅有水泥,还有几根钢筋构成的横梁,离天花板大约五十厘米高,都一模一样裸露在外,组成了格子的形状。而在房间的中央,一组细长的荧光灯与钢架焊接在了一起,如同连接在井字形的框架上一样。”
“确实是这样。”
彰虽不是体育社团的成员,但因为在体育课上进去过几次,所以这点记得很清楚。
“亏你还记得啊,当时我们查看器材室的时间还不到十秒吧。”
“当然了。阿彰知道光开关④的理论吗?目前谜一样的寒武纪进化大爆发,是因为获得了眼睛的缘故,以可怕的势头进行攻防而进行自然选择的结果。前寒武纪时期还没有获得眼睛的那些生物,都是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