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么。那犯人到底是谁呢?”
“是野迹副会长哦。”
彰立即从折叠椅上直起了腰,刚想抓起扔在桌子上的书包时——
“等下,我正要向你说明她是怎样杀浦田的啊。”
“不会又是那糊弄人的红灯推理吧?是因为学姐在考试中挂了太多红灯,所以整个世界都变成红色了吗?”
“太无礼了!上次的生物期末考试我还拿了五十分呢。”
“即使是擅长的生物也是这副鬼样子吗?嘛,怎样都好,我先听你说说再下判断吧。”
要是自己在这撂挑子走人,她跑到别人那里去乱传倭文代是犯人的话就更麻烦了吧。这正是国王的耳朵是驴耳朵⑨,而彰就只能做那口井了吗?
“那么野迹又是怎样杀了他的呢?她可是走在最前面的,还是说跟学生会的其他成员串供了呢?”
彰有气无力地询问道。
“我也这么想过……”
原来真想过啊。彰惊呆了。
“不过我是觉得要那样的话应该会编个更好的谎言吧。而且要是三人一起下手,应该不用麻醉药也能让他掉下去的。所以他们的证词应该是真的吧。殿后的笹岛和稻永都是一样的。”
“那她又是怎么做到的?浦田是突然跑上了楼梯的对吧?然后就从屋顶摔下来了。野迹就是那个时候被推倒在楼梯上的。哪怕真是副会长跟浦田上商量好的假摔,可稻永他们立刻就赶过来了啊,所以也完全没时间把浦田推下屋顶吧。”
彰本打算得理不饶人迫使她闭嘴的,可事与愿违的是,真理亚却用直直地瞪着他说:
“是弄错了哦。走在稻永同学前面的不是浦田,正是野迹。那时楼梯很暗对吧。野迹将长发扎到脖子后面,再在外面披上男式的制服的话,单看背影也足以以假乱真了。浦田在男性里面算是苗条的了。而且稻永又是个矮子,所以即使认不出本该是走在前头而背后又被遮住的野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吧?走在最后的笹岛因为距离太远,便可以借着黑暗来打掩护,即使他没看见野迹,也没啥好在意的。况且走在那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回声,即使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也不会立刻听出来的吧。当人数增加时是很快就能发觉,但人数减少可是很难被发现的。”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台词。
“这么说就是伪装成浦田的野迹在楼梯平台上装疯,然后迅速脱下外套,假装被人撞倒的样子发出尖叫声吗?好吧,就算外套可以脱下来藏好,那裤子又该怎么办?这可不能像外套那样一下子脱掉啊。”
“不必特地穿裤子,她本来就穿着网球部的藏青色运动服,彰穿的制服裤子也是藏青色的吧,在黑暗中是分不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
彰少许有了些改观。
“那浦田又是怎么回事?要是他在登上通往屋顶楼梯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那又是怎样从屋顶上摔下来的?学生会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法办到对吧?要说带头的野迹想对浦田做些什么的话,跟在后头的稻永和大个子笹岛不该注意到吗?除了通往屋顶的楼梯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这么昏暗啊。”
“就是那个,纸箱就是在这里派上用场的。”
真理亚似乎得意洋洋地提高了嗓门。
“夏天去新泻的时候,我不是说看到了褶皱运动的地层了吗?这里也发生了褶皱运动呢。一行人一直照着同样的顺序排成一列,在各个活动室之间巡查,但只有一次倒过来了,就是在纸箱那里。”
“什么意思?”
“就在四楼走廊的最里面,也就是开不了门的房间的位置。由于那里摆放着大局将棋部的纸箱,所以通道非常狭窄,而且门又坏了,所以在尽头的位置便不得不折回。你觉得他们会死板板地让无路可走的野迹再带头回去吗?至少在有纸箱的地方是原地掉头的吧,所以顺序会反转也是很自然的,就像我们那会一样。而且通往屋顶的楼梯就在纸箱中断的位置前面。也就是说,在那一瞬间,笹岛是走在最前面的,然后依次是稻永,浦田,野迹。”
“那么……就是在回去的时候,走在浦田背后的野迹让他闻了麻醉药吗?”
真理亚得意忘形地点了点头。
“恐怕从背后让他吸入麻醉药,失去意识之后,就将他扔进了一直开着门的大局将棋部的活动室里吧。接着披上事先准备好的制服提出要上楼。等剩下的两人循声回头的时候,野迹已经飞身上了楼梯,所以只能在后头看到制服男的背影吧。”
“这还真是千钧一发啊。”
彰只能报以苦笑——
“那浦田又是怎么坠楼的呢?扔进大局将棋部的事情姑且不论,恐怕野迹并没有空余的时间把他从窗外抛出去吧。”
“当然是后来扔下去的,大家都慌慌张张地下到一楼的时候,野迹是迟到了对吧,她说是因为脚痛,实际上是自导自演,既然没被撞飞,那脚也不会受伤吧。那么她迟到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受害者从大局将棋部的活动室里坠楼而死。”
“先等一下,顺序颠倒了吧。那他们从屋顶上看到的尸体又是什么?”
“根本就没人看到尸体。就是在黑暗中隐约看到地面上躺着一个人影吧。要是在水泥地上用水画出一个人影的话,即使看错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实际上从屋顶看到人影的位置跟地面上发现尸体的位置都没必要一致,即使是在跟尸体稍微偏离一点的地方染上一片黑色也不会有人在意。毕竟是风吹雨打下变得污黑的校舍,所以会有很大的黑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动机又是什么呢?”
“这个说到底也只是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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