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啊。我有段时间没来,就发现有人把棋谱搬到了走廊上面。”
据说这位部员由于夏季感冒所以开学以来就一直没来上学。大局将棋部的成员就只有两人,只要他告假,就没了对弈对象,所以另一名成员也不会来社团。也就是说,从开学那天以来就没人来过活动室。但由于发生了事件,昨天另一名部员久违地过来查看,才发现摆放棋谱的瓦楞纸箱被排成一列放到了外面。
“现在因为那起事故闹得不可开交,我想等事件平息之后再将它们收进去。要是被误会成垃圾扔了,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我就是来查看情况的。”
“到底是谁在玩这种不可思议的恶作剧呢?”
虽然真理亚嘴上这么说着,可瞳孔的某个角落却好似在闪闪发光。
*
彰等人随即返回一楼,绕到就社团楼的后面,坠楼现场比屋顶上保护得更加严实。话虽如此,却并没有被栅栏遮断,所以还能远距离观察情况。
地面上暴露在外的混凝土在风雨的侵蚀下变得和外墙一样黑黢黢的,但还是有一点不一样,似乎也有淌下来的血痕。
抬头仰望,正上方的位置正是刚才的将棋部,再往上隐约可见屋顶的栏杆。融入在暮色里的栏杆总人感到些许不祥的气息。
“喂,阿彰。你没忘记刚才那个纸箱的事吧。如果纸箱不仅仅是恶作剧,而是与事件有关,你不觉得这就是一桩谋杀吗?”
回到活动室的真理亚宛如洪水开闸一般说了起来,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她似乎好好地遵守着除了彰之外不向外人谈论推理的约定。就像好不容易从湖底浮出水面喘了口气一般急不可耐,让人不禁莞尔。
没办法,也只能奉陪她了。
“也许只是偶然吧。”
彰当然知道这样的偶然概率并不大。话虽如此,即使是有计划的,也完全猜不出为何会这样做,和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计划的话就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推下去的吧。可浦田是自己跑上楼梯的,稻永也看到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真理亚猛地竖起了手指。
“有人埋伏在屋顶上吧,上来的时候先让他吸入麻醉药夺去意识,然后再把他推下去,怎样?”
“不管怎么说——”
彰困惑地凝视着真理亚纯真的眼眸。
“首先,犯人把浦田推下去之后,又消失在了什么地方?屋顶不大,没有地方可以藏身吧。而且学生会的人一直在寻找浦田,我想即使有外人躲在那里,他们也一定会注意到的。除非犯人也从屋顶上跳下来,这就是密室杀人啊。”
“是呢……对了,浦田同学掉下去的地方,正好就在大局将棋部的正下方吧?那么犯人就是将浦田推下去后,巧妙地从一层楼之下的大局将棋部的窗户里逃进活动室的吧。”
“还能这么厉害?至少自己先挑战过再说吧,这个学校里有马戏团的学徒吗?”
“即使不是马戏团,特种部队也是可以的吧。”
“也有总把比赛扔一边,总是搞内讧的真人CS部吧,而且即使暗地里真有个特种兵部存在也没啥好惊奇的。尽管如此问题还是有的。根据真理亚学姐的说法,浦田和犯人是可以合谋的,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也不清楚呢。”
真理亚和往常一样含糊其辞,而彰则继续追问道:
“原本学姐最先感觉到计划性的大局将棋部移出来的纸箱又是用来做什么的?按照现在的说法,好像没啥用武之地啊。”
“恐怕眼下是搞不定了,等我今晚再考虑一下吧。”
真理亚一丝不苟地回应着。
“嗯,不管是何年何月我都会等的。只是有一件事容我先声明下。要是学姐的推理是正确的话,犯人就不在学生会里了。在会长那路人和副会长那路人里,大家都是一起行动的吧。犯人自然就是学生会以外的人了。”
“那就难办了啊。”
到目前为止,一直像营建圣家族大教堂⑧一般耐心地对自己的推理修修补补的真理亚,不知不觉就吐露出了真心话。
“学姐。”
“干嘛?”
“要是学姐无论如何都想把学生会的人当成犯人的话,我就恕不奉陪了。”
“这算啥?刚才那个约定里没这条啊!”
真理亚双眼圆睁,用尖锐的声音抗议道。
“怎么没有。我说过要协助侦探游戏,但从先定下犯人再进行逆推理,就不算侦探了。学姐之前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里头也没这样的侦探吧。”
“前无古人的新世代侦探不也很好吗?”
“所以这就不再是侦探了,不接受反驳,其实学姐也是懂的吧。”
看来是说中了,真理亚只得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4
“我知道犯人是谁了!”
第二天放学后,真理亚刚踏进活动室,就两眼放光地宣告着。昨日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与此相应,彰则头疼地抱起了脑袋。
“昨天在浴室里想了好久,终于想出来啦。”
“身体没被泡胀吧?没有像水母一样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