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办法的吧,所以跟在她背后的彰也就视而不见了。
由于纸箱的缘故,且不说必须排成一列纵队,就连在尽头的位置前后换人的空间都没有,就只能在原地掉头,这难道是出于在死路的尽头没人能够通过的安心感吗?
通往屋顶的楼梯,就在经过那个怪异将棋部的门口后,再往前走一段路的位置。
由于天色昏晦,彰刚开始不知不觉走过了头,直到身后传来了真理亚“就是这个楼梯”的声音,彰才总算注意到了。
纸箱依旧沿着墙壁排列着,也不知是不是还在将棋部的地盘上。在这以前的楼梯跟入口处的相同,全都挨着旧社团楼西面,只有通往屋顶的楼梯在走廊内侧。
楼梯比之前的要狭窄不少,而且没有采光,很是昏暗。由于楼梯所在的走廊另一侧是墙壁和纸板箱,所以不仅上面不亮,就连下面也照不进光。
“有点吓人啊。”
意气风发的真理亚头一次发出了女性特有的不安的声音。
但就只过了一瞬,她就迅速朝上走去,彰慌忙跟在她后面,但拉开几步台阶,真理亚的背影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就如同浴室卡拉OK一样,只有声音在肆意回响着。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视觉和音响,浦田才会感到惊惶吧,连彰也有了这样的想法。照这样的话,吸毒说就具有一定的可信度了。
转过楼梯中段的平台,到达通往屋顶的出口时,真理亚停下了脚步。仔细看去,只见没有窗洞的门紧紧锁着,上面细心地贴上了禁止入内的胶带。
“嘛,这也是当然的吧。”
要是像真理亚这样好奇心重的学生闯了进去,再次发生事故的话,学校真的就要颜面扫地了。
“这就没办法了。”
她顺手就想把胶带扯下来。
“真理亚学姐,之前你还摸过门和楼梯扶手之类的吧?这样的话自然会留下指纹,我们进到这里的事也就有可能被别人发现了。要是这个胶带被撕掉的话,立刻就能知道是学姐你干的呢。警察和学校肯定会联系家长的哦。”
“那可就糟了!”
要是真觉得糟了的话,只要中止侦探活动也就没问题了吧。但似乎并没有这样的选项。真理亚依依不舍地放弃闯入,开始往楼梯下面走去。
“请小心脚下,我可不想背着学姐下楼。”
虽然倭文代由于受了轻伤,还能自行下到一楼,但凡事粗心大意的真理亚摔倒的话可就严重了。而且所有的恶果都会被推给彰来承受。
“我知道的啦!”
虽说有些粗声粗气,但脚下还是很谨慎,正当真理亚下到四楼的时候——
刚刚还不见人影的怪异将棋部里出现了人影。
“谁?”
“该问你是谁啊?是学生会的人吗?”
一个瘦高个的学生露出了脸,
“不是哦,不好意思,我是侦探——”
“不不,我们只是吃瓜群众。”
不让等她说完,彰就及时订正道。
“你是这个社团的人吗?”
如此一问,对方似乎对擅自占据这里多少有些内疚,所以便闪烁其辞地承认了。
“好怪异的将棋啊,是原创的吗?”
之前在游戏卡带上也见过四人对战的将棋。四个王将并列在四边,给人的感觉很是奇怪。
“这里是大局将棋部,前年还是正式的社团呢……大局将棋可不是原创的,而是曾经存在过的作为将棋祖先的将棋。先手后手的棋子合计有八百零四枚之多。”
“八百零四!烦恼得翻几倍啊!”
真理亚突然发出了抓狂的声音。
“也难怪你们会吃惊呢,就是因为过于繁琐才被废除,可以说是象棋界的霸王龙啊.”
大局将棋部的部员将其比喻为恐龙,也不知他是否猜出真理亚就是古生物部的了,
“那么,现在的将棋就是鸟类了。”
真理亚的比喻对他而言似乎并不好懂,只得默默地歪了歪头,不过真理亚似乎对他这幅样子并不介意。
“那么放在外头的纸箱也就是大局将棋的棋子了?这也太碍事了吧?”
“不是棋子,是棋谱。我部有二十年的历史了呢,有时成员数量还能和将棋部旗鼓相当。还有,因为大局将棋部别无分店,所以将对战的棋谱作为原始数据全部妥善保留下来了。比正式比赛都不留棋谱的将棋部要好很多吧。”
大局将棋部部员挺起了他单薄的胸膛。
“这样啊,没想到这些纸箱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彰低声嘟囔着,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感叹。
“可是这么要紧的东西怎么还往外头扔呢?”
真理亚刚一责难,那人就涨红了脸摇了摇头。
“不是我们干的。”
“诶,什么意思?”
“棋谱即是社团的传统,也是社团存在的证明。可以说是性命一样的东西。就算堆积如山,也不会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