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脸露出笑容吗。彰在醒悟的同时也感到相当沮丧。
于是,侦探丝毫没有吸取教训,依旧为了敲打学生会而骚动不已。
是该阻止她,还是协助她呢?
然而这并没法回答。不过,彰决心确认一下,一定要亲口对真理亚说才会有答案吧。
“学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啥?你要我答应什么?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我珍贵的海王龙⑦牙列化石交给你的!”
她宛若手拿养老金的独居老人,露骨地摆出一副警戒的面孔。
“我可不要那种玩意,请给它驱邪之后小心地供在神龛里吧。我想说的是……我就退一大步,允许学姐玩侦探游戏吧。但要是像上回那样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答案,请只在我面前展示你的推理,除了我之外,请别告诉其他任何人。”
这也太放任了吧……彰有些犹豫不决。
这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但真理亚似乎有不同意见——
“什么?你是想独占我的名推理吗?”
在过剩的自我意识的驱使下,她不满地撅起了嘴唇。
“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退出社团。”
“退出算这么回事?明明就是个新生,却想来威胁我吗?”
“没错,这就是一笔交易,我会留在社团并协助侦探活动,但学姐那挂科脑瓜里面想出来的推理,就别对我以外的人说了。推理原本就是聪明人的事情。”
彰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意见传达出去,以免听错。省的今后再有什么托词。
真理亚似乎被那样的气势压倒了,她迟钝的脑瓜咕噜咕噜地思索之后的结果是——
“我懂了。”
她不情不愿地点了头。肚子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反抗的声音,但姑且还是应承下来。
“作为补偿,你得从今天开始就给我干活!”
谈判刚刚达成一致,真理亚就立刻要求彰去干助手的活了。
他们打算先去考察一下作为事件现场的旧社团楼,而且时间上也要跟和学生会来这里的时候一致,即六点以后。
对于彰参与了学生会搜查活动的事,真理亚似乎还不知道。水岛似乎也规矩地信守承诺。虽说如此,他也真心不想再次穿过“地狱之门”了。最近彰看到刚死的尸体的机会突然暴增,但上次浦田摔死的遗体让他不愿再回那里去,要是可以的话连回忆最好都不要有。
话虽如此,在订下契约之前,也不能贸然拒绝真理亚的要求,只是有必要在一样的时间去吗?彰不禁问了一声。
“如果不是同一个时间去就没意义了呀。据说现场没有通电而且天色很暗。”
所谓擅书者不择笔,凡夫俗子才过度拘泥于细微之处。不过由于一开始就犹豫不决不去反抗,所以六点以前,彰只得毫无意义地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虽说为了消磨时间玩起了游戏机,但尽犯些低级错误,所以完全未能通关。而且一旁还响起了优哉游哉的哼歌声。真理亚开始用牙刷清理化石。
“已经和滚雪球一样越攒越多了,下次我把手法教给阿彰,帮忙我一起做吧。”
或许这样已经很好了,彰决定扼杀自我,强逼自己接受下来。
真理亚似乎是第一次踏进就社团楼,就像前天的彰一样,被血字书写的“地狱之门”几个字冷不防吓了一跳,得意洋洋的哼歌声戛然而止。
在通往屋顶的路上,真理亚像是讨厌寂静,一面向彰说明着她打听来的信息(恐怕是从水岛那里吧),一面沿着浦田等人可能走过的路径前进。彰也在事发后从渚等人那里听到了一些情况,但真理亚的情报果然整理得比他更为详细。但有关西侧的那一组人,或许是与事件无关,所以有所遗漏。幸运的是彰的存在也是其中遗漏的一个点。
和两天前一样,社团活动室里堆满了幽灵社团的物品,不过看不到成员们的身影。因为刚刚发生了事件,所以便主动停止了活动吧。有关灵异的传闻依旧席卷了各个教室。即使是不信鬼神的彰,倘若他自己也是幽灵社团一员,也会踌躇着一个星期不敢出入吧。而且和西栋的四楼一样,东栋的四楼接下来也会有幽灵社团从这里逃走吧。
由于覆盖校舍的厚塑料布遮住了走廊的窗户,所以很少有光线能进来。不论傍晚,就连正午也有点昏暗。另一方面,由于活动室所在的一侧没有遮挡物,所以光线都从活动室的窗户里射进来。这和边上的西栋是一样的状况。
着这样一路走到了四楼。四楼最深处的活动室的门破败不堪,没法进去,从缝隙间窥视,里头空空荡荡的,似乎一直都没被使用。而跟前的另一间活动室的门似乎因为损坏而无法关上,窗外的光线一直照进了走廊。不过来到四楼的时候天色已晚,加上窗是朝北开的,所以亮度十分微弱。
那个房间似乎是某个幽灵社团的活动室,各种物品乱七八糟地摆放着。
房间的中央有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类似将棋盘和棋子的东西,刚开始还以为是将棋部,但正版的将棋部和古生物社在同一层楼上,应该有十多名成员。
而且定睛一看,跟普通的将棋盘和棋子还是稍有不同的。嘛,大概是某种怪异的将棋部吧。
走廊一半的空间被瓦楞纸箱填满了。尽管如此,也没有收拾整齐,而是沿着墙壁两箱两箱杂乱地堆放着。一想到其他社团好歹都收在活动室里,就觉得真是厚颜无耻。虽然很好奇里头究竟是啥,但由于是别人的东西,所以也就不去打探了。
而真理亚也在往返于最深处的门时嘟囔着“真碍事啊”,但并未像往常那样失礼,只是轻轻地踹了一脚。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