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有什么关系,两种叫法都一样的嘛。”
如此一来,彰明白了她虽然跟麻美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但确实是一位坦诚而很好说话的女性。虽说收获颇丰,但一回到学校就又是学生会跟低人气社团成员的关系了。这一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吧。
“稻永同学,你对真理亚学姐没什么怨气吧?”
“没有哦。我对家族纷争没有兴趣,参加学生会也是被野迹同学邀请来的。嘛,不过刚刚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
“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她也只是个孩子呢。”
孩子……吗?确实呢,这句话恰到好处地体现了真理亚的特性,这让彰很是感服。
“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羡慕她了。”
渚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因为彰并没发现她有不如真理亚的地方。虽说不知道渚的家境怎样,难不成还是有关门第出身?可她明明说和家族无关的呀。
“难道是身高?”
“你是在消遣我吗?”
“对不起。”
被她轻轻地瞪了一眼,所以彰立刻道了歉。
“我家是三姐妹,全是女生呢。而且我还是老幺,总被姐姐们当成小孩。我也想要你这样的跟班呀,不,应该说是想要一个弟弟吧。”
这到底算什么呢?彰虽然有点失望,脸上还是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不想做我弟弟吗?”
“是弟弟啊。”
“怎么?弟弟的话不满意吗?”
莫非被她发现了?
一定就是这样吧。彰可没有荒子会长的那张扑克脸,不管怎样,就连那个只会挂科的家伙也能轻易读懂他的心情。
而且对手可是话剧部的女演员。不管是玻璃的还是乳胶的,什么面具都能往脸上戴。相反,彰的面具对她而言就像保鲜膜一样透明吧。虽说只见过几面,而且之前都没交谈过,但从她的视线和表情来看,很可能完全被看穿了。
如果,此刻眼前存在的所有动作和言行,都是以演戏为名的谎言的话……
不行,疑神疑鬼只会招来黑暗吧,彰一下子感到万般惭愧。
“喂,怎么样啦?”
她带着一脸天真的表情又贴近了几十厘米,而彰还是跟刚才一样下意识往后靠着。
“……我会考虑的啦。”
幸好渚的手机此刻打来了电话,彰逃也似地离开了,脸一定比刚洗完澡的时候还要红吧。
回到自己房间,彰大口喝着麦茶,想尽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胸腔里宛如小鹿乱撞一般。
幸好没听到真理亚的大吼大叫,所以这次大概没被她看到吧。
2
翌日清晨。
天气预报是晴天,但电视似乎并不会跟踪关注山中多变的天气,远处正有奇怪的乌云若隐若现。话虽如此,那只不过是遥远的征兆而已,头顶上铺满的蓝色仿佛已然渗透进夏日天空。
“要是天能再阴一点就好了啊。”
看着灼热的太阳,彰不禁嘟囔起来。她身上同样是灰色的连体服和黑色的登山靴,外加厚厚的工作手套,脖子上还缠着一条素色的毛巾,和真理亚的扮相如出一辙。
并非他专门去配合真理亚的行头,而是早先在挖掘化石之前,真理亚在一个女高中生根本不可能出入的一个“熟店”里,帮他定做了一整套工作服。
“你看我有在发牢骚吗?山中的天气可是说变就变的,上回是彰第一次去,所以我就忍了,这次可不会再有丝毫的客气了哦。”
在玄关被真理亚催促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到达采掘场大约要一个小时,就算按原计划五点返程,也要挖满五个小时的化石。
在炎炎烈日下陪着劲头正旺的恶鬼部长折腾五个小时……
刚系好登山靴的鞋带,彰就感到丧气了。上次说是说手下留情,可还是相当严格的。批评他錾子的使用方法不够老道倒也罢了,还说什么若是不仔细观察岩石的纹理,就跟睁眼瞎没什么两样。可一旦她发现了自己想要的化石——哪怕是烂大街的,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也会将彰抛在一边,自管自一门心思地开始用锤子敲击岩石。
虽说可以称赞她是化石爱好者的模范,但这并不是昨天副会长的台词。只是她作为一名高年级学生,如此任性妄为又该如何是好呢?更何况,彰是被请求才加入社团的。
话虽如此,经过十多年的相处,即使再对真理亚说三道四,非但等同于佛前讲经,反而会使状况进一步恶化吧,这都是不言自明的事。还是别做这种无谓的抵抗,唯唯诺诺地做“大小姐”的护花使者就行。
难不成这就是思考回路已经染上了奴性的恶果吗……打开玄关的门走到外面,和毫不留情的炙热阳光交融在一起,令人头晕目眩。昨天夜里渚的笑容,幻觉似的浮现在了眼前。
初中时直到初二韧带受伤为止,他一直都是篮球部的成员。而在一年多的回家部生涯中,不仅是身体,就连精神都变得迟钝了。
话虽如此,在炎炎烈日下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首先要确保别走在真理亚前面,总之彰把作为护花使者的任务目标设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