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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啥呢?不会又搞错了吧?”
“不会那种事……或许吧。而且之前也……”
“那时我们可是说好的,不会再别人面前提起这事的吧?学姐!”
真理亚露出一副不舍而懊恼的表情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不会说的,我可是个从不回顾过去的女人。但这个现在进行中的事件就另当别论了。”
“好吧,那就请在没人的地方说。”
也不知彰的要求是否准确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真理亚还没等话说完就走向楼顶北端,从扶手上探出身子,正下的位置就是睿电部的活动室,再往下遥远的地面上还残留着钢轨深陷的痕迹。
“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
在只要有一阵狂风会被吹下去的危险的平衡之中,真理亚眺望着正下方。
“这证明了我的推理没错喽。”
棕色的头发随风舞动,食指微微竖起,简直跟电视剧里的名侦探一模一样。
“所以这是这么回事?”
真理亚把手叉在腰下,挺起胸膛,洋洋得意地点了点头。
“屋顶的钥匙除了教师办公室以外,学生会手上也有备用的。然后我和老师确认过了,这半个月以来没有人借过楼顶的钥匙。”
“也就是说,如果在屋顶实施了犯罪,那犯人就是学生会的某个人了吗?”
“就是这样。”
“可是挂红灯的学姐有关犯罪是发生在屋顶上的臆测,我觉得没啥依据哦。如果学生会的人是犯人,那么现场就必须在这里,不然是没法缩小范围的,这样的话顺序是不是反了呢?难不成他在屋顶上杀死了八濑,然后再把他转移到了楼下?”
“用不着这么麻烦,只需要对着八濑君伸出的脑袋把铁轨从屋顶上扔下去就行,至于锁骨骨折,那是在当时的冲击下胸口撞到了窗户的轨道造成的。八濑君因为反作用力倒在了活动室内部。还有别在喊什么的挂红灯的学姐了,起码也是蓝灯学姐吧。”
这真是个令人迷惑的妥协方案。
“蓝灯就可以了吗?话说蓝灯又是什么玩意?先不说这个了,为什么学姐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因为那个现场本来就很奇怪啊。明明带着铁锤,却特地用铁轨打了八濑君的头,明明铁铁锤一直攥在手里,却要特地把铁轨扔出窗外。”
“这确实有些奇怪。要是学姐的推理没错,那么凶手就一直在屋顶上等着八濑伸出脑袋么。有点想不通啊,而且犯人为何还要去活动室故意破坏睿电的模型呢?在那时再杀死八濑不就好了吗?何必多费一次工夫。”
每当提起友人的姓名,不知为何就会感到有些焦躁,心像是被刀剜一般疼痛。
“所以只要这么想就好了,犯人根本就没去过活动室。”
“这又是这么回事?那么那个岚电男又是谁呢?”
“就是八濑君哦。”
真理亚刚一开口,一阵猛烈的北风吹过,裙摆飘舞起来。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
只见她慌慌张张地按住裙子。话虽如此,由于下面穿着的是工作用的土味紧身裤,所以也丝毫不见性感就是了。
“八濑?”
“是啊,或许八濑君在制作模型的最后阶段犯了某种错误,那是一个外行很难理解,但铁道厨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决定性错误,于是他就急了。要是照这样下去,在文化祭上就要输给岚电了。可供八濑的选择的路有三条,一是就此放弃,二是破坏对方的展品,不过真要这么做的话肯定会怀疑到睿电部身上,而且睿电部的模型又是有瑕疵的,所以动机也就十分清楚了。所以他才会逆转思路选择最后的选项,假装是岚电部所为把模型破坏掉。这样的话就不会让人知道模型失败的事,而且动机只有岚电部才有,正可谓一石二鸟。”
“……然后他就把这事告诉了学生会的某人,恐怕是准备找那个人帮忙设局的吧。他知道能点部和气垫球部连日来都在干活,所以从一开始便打算让他们成为目击者。所以他才将有可能妨碍到诡计的部长和副部长支出去拍照。”
“虽说当时情况紧急,但那个八濑真会撒谎设局?”
他虽然兴趣有些偏颇,却是个温厚又人畜无害的人物,令人一时间着实令人难以相信。
“这就是他对睿电和睿电部的爱,我也很理解。”
真理亚自作主张地表示理解,嗯嗯地点着头——
“所以仿佛就是首先把脸暴露出来,作为八濑君本人展示给旁边的能点部,然后在室内换好衣服,以岚电男的身份单手拿着铁锤下到一楼,在那之前必须先用铁锤把模型破坏了吧。之后再把铁锤扔进垃圾箱后利用南侧的楼梯跑上四楼,再以岚电男的身份出现在能点部的女生面前。”
“可岚电部的制服又该怎么办?警察当时也调查过活动室吧。”
于是真理亚像是等待已久般睁大了杏仁形的眼睛。
“现在就轮到屋顶上的犯人出马了。他从社团活动室的正上方垂下一只篮子,然后八濑君将全套变装道具时再把它拎上去。就在他把制服和口罩都放进去的时候,凶手抛下了铁轨。由于手套本来就是睿电的东西,所以八濑君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它装进去,可犯人并不知道,所以穿着才会那么古怪,他就是从岚电男变为睿电部员的过渡化石呢。”
“也就是说,能点部看到了岚电男和气垫球部看到的岚电男时间顺序是相反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