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年纪丧命,哪会有什么幸福的死法啊。
容貌、家世、头脑、性格……即使是全都收入囊中毫无缺憾成长起来的大小姐,也和平民一样经历着艰辛呢。虽说也算理所当然的事,却让人感到有点新鲜。
尽管如此,彰还是不敢询问她朋友的详细情况,只是呆呆地看着倭文代,而她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真对不起,现在该伤心的明明是桑岛君。”
“谢谢,让你担心了呢。”
“希望早日抓到犯人吧。”
“是啊,这个犯人绝对不可饶恕,为什么要把八濑君……”
彰有些恨恨地回答道。倭文代惊讶地看了彰一眼,接着像是理解了一般说道:
“这就对了,思念友人的强烈心情必须付诸于态度和行动啊。光是沉默不语是行不通的。”
她一脸严肃地说着这些,仿佛讲给自己听一样。
虽然也想问问她的真意,但那一抹表情瞬间了没入了平日里雕塑一般的微笑之中。
倭文代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瞬间流露出来的感情,害羞地涨红了脸。
“那就再见吧,桑岛君。”
她再度迈开了脚步。
“多谢你了。”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彰再次道了谢,倭文代回过头说:
“不用,是我这边被教会了很多东西呢,谢谢。”
伴随着柔和的笑容,副会长的身影消失在了网球场里。除了没有披上羽衣,俨然就是一副仙女般的模样。
反正横竖都是当仆人,比起真理亚,像倭文代这样的大小姐应该会更好么……彰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不过她身边良才济济,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吧。
那就是说,对自己而言真理亚才是恰到好处的吗?虽然不愿多想,但这或许就是自然规律吧,也就是所谓的今西理论⑤。
在无人的活动室里,彰坐在折叠椅上,靠着椅背仰望天花板。
发生了很多事,也想了很多事。
“你摆出一副难看的表情在烦恼什么啊?被肿头龙用脑袋撞了吗?”
突然遭到了真理亚的一通非难。之前太过恍惚,连她进来都没有注意到。彰吓得不轻,差点连折叠梯一道向后翻倒了。
“别说这种耸人听闻的话。要是挨了一记头缒的话,比起烦恼更应该感到痛吧?而且我并没什么特别的烦恼。”
由于刚刚看过仙女,所以真理亚在他眼里和菜筐里的花椰菜没什么两样。
“真的吗?”
“真的啊。”
就像在忏悔室里向神父发誓一般,彰直视着真理亚回答道。这当然是在说谎。
“那就好,先跟我过来一下。”
“去哪儿?”
“屋顶哦。”
就像京都的四季一样说变就变,真理亚强行抓住了彰的手腕。
“屋顶上锁了啊,而且为什么要去屋顶呢?”
“钥匙是从办公室借来的。”
她的动作比平时快了很多。要说能让真理亚手脚这么麻利的事情……
“不会吧,学姐你难不成还是教不乖,又想玩侦探游戏了吗?”
“对头!不过提出岚电部不是凶手的说法的就是阿彰吧,你不是说他们是被栽赃的吗?所以我才会想到凶手是谁。”
仿佛彰才是万恶之源。虽说推卸责任是家常便饭的事,但彰也反省自己也确实做得不对,不管有什么天大的理由,都不该说出这种能把真理亚撩拨起来的话。
“……该不会又说学生会的哪个人是犯人吧,挂红灯的学姐喂。”
“红灯学姐又是什么鬼啊,而且总有挂黑灯的时候吧。”
抓着彰手臂的力量又变强了几分。
“正因为能讲出黑灯这种话,所以才永远都要挂红灯啊,那是黑灯瞎火的黑灯,而且意思完全不同。”
“黑灯我还是知道的,就是发出黑光的灯咯。”
“错的离谱!学姐请从小学一年级开始重修理科和语文。”
“才不要!我再也不想跟一大堆人一起上学了!”
不知不觉就已来到四楼,要是因为在人前拌嘴而被误以为是打情骂俏或者兄妹吵架那就倒霉了。
“我明白了,总之我会陪你去屋顶的。”
如果她再嚷嚷着去睿电部看看,彰就打算立刻回家。不过真理亚却满不在乎地说:
“那就够了,犯人已经解明了,之后只需要确认一下。”
真理亚插上了钥匙,打开通往屋顶的门。幸好今天也未曾下雨,所以屋顶非常干燥。只是风很大,天空乌云密布,无论什么时候下雨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诶?我没听错吧?现在并不是要开始侦探游戏,而是已经找出犯人了吗?”
“因为这次很简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