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打哪冒出来的呢?而且不是眼前的两个人,却是渚和副会长。彰对方才的走神感到悔恨交加。
正当彰哑口无言的时候,活动室外部似乎也有很多事情正在发生。
骚动发生在大约一刻钟以后,就在三楼房间的窗外正下方的草坪上面,发现了一具女生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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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尸体落在草坪上,所以没有明显的外伤。
死亡原因是勒杀。死者脖子上缠着一条粗大的塑料绳,脖颈上有红色的抓痕,从受害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皮肤组织,但都源于受害者自身,被认为是她自己试图解开绳子时将自己抓伤的。再加上暴雨的原因,并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痕迹。
受害者名为弥生信子,是高二三班的学生。彰也问过同为二年级的真理亚,而她说因为不同班所以并不怎么熟。不过最后她还补充了一句“听说男朋友换得很频繁呢”。虽说是孤高的化石少女,但毕竟也是女性,所以自然会听进那种闲言碎语的吧。
当时在三楼活动室的常盘真人被认为是犯人。他是三年级的学生,去年秋天和弥生交往了一个月左右。
他是气垫球⑤部的部长,古生物部的正上方正是气垫球部的活动室。活动室摆着一个和游戏厅和温泉胜地一样的巨大的气垫球台,成员在十人左右,每年的文化祭都会在活动室里举办气垫球锦标赛。
社团成员们平时也在玩气垫球,但事发当天送风的鼓风机状态不佳,部长常盘真人便独自留下来修理。因为是旧机器,所以时常需要维修。为了兼顾社团经费的收支平衡,所以也不能经常委托专业人员,简单的故障似乎都是由常盘自己修理的。
那是四点半左右的事。据说他是在修理的过程中遭遇了停电,由于怕把拆解后的零件弄乱,所以也不敢贸然移动。因此停电期间他一直待在原地,当然这并没有证人。
过了不久,也就是五点半左右,荒子会长等四人敲响了活动室的门。
根据会长他们的证言,敲门之后会长报上了名号,这时里头似乎慌慌张张地将门上了锁。显然是想假装不在。由于情况紧急,会长不断地喊门,最后还差遣小本去学生会办公室去拿能打开所有活动室门的万能钥匙,或许是感到无望了吧,常盘这才主动开了门并从中现身,其间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
会长质问他为什么假装不在,他的回答是不擅长应付会长。
由于手电筒被小本拿走了,所以又打电话把他叫了回来。在等待小本的期间,会长似乎向常盘说明了造访的理由。
活动室里除了气垫球台以外,并没有其他显眼的设备,因此虽然电筒的光线微弱,但也没有感到室内藏有其他人的迹象。实际上这时人已经在窗外正下方的草坪上淋着雨了。
常盘说没看到过什么女生,他们反复争辩了十分钟左右,就在这时停电结束了,灯亮了起来。会长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被外部灯光照射着的弥生的尸体横躺在那里。
警察接到报案后几分钟就过来了。
彰等人也被问及目击到影子的事,不过警察就只在事件当天进行了调查。
当时留守在社团大楼西侧的社团有好几个,但只有彰等人注意到了“真相墙”上的影子。有的说看是看到了,不过只有一瞬间,更多的社团是因为拉上了窗帘根本没往外看。
佩尔姆学院前不久刚刚发生了杀人事件,而且犯人还没有伏法。
只是在事件发生一周以后,有一位三年级的学生退了学,就时机而言,有传闻说他可能就是犯人。另一方面,也有消息说他跟事件无关,只是因为父母的事业发生了变故,尚且没有定论。
不过这总比和杀人犯共处一校要好,所以就干脆把所有的锅都让他背了,主要也就是为了自欺欺人的安心吧。可在这样的状况下又发生了新的杀人事件,弱不禁风的安心感随之碎了一地,校内一片哗然。
甚至其中还有人叫嚣着这是连环杀人。
“真是人心惶惶啊。”
真理亚长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间漏出了微笑。
“你的笑容都写到脸上了。”
“才没那回事呢。”
由于被杀的是素不相识的人,所以两人并没有什么实感,但即便如此,这也太露骨了吧。
“莫非你的心灵和那个立体模型一道坏掉了?”
那天在灯光恢复之后,彰和眼泪汪汪的真理亚一起将散落的碎片收拾干净,装在了箱子里面。
“什么啊!我虽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可也没有那么脆弱吧。”
越是自称细腻的人越是不能相信,不过,正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她似乎并算不上有多脆弱。
“就是很开心文化祭会延期啰?这样的话就不必匆匆忙忙制作立体模型了。但这回可是出人命了啊,真理亚学姐喂。”
虽然尚且没有定论,但在事件平息,也就是犯人落网之前,推迟文化祭的呼声似乎也很强烈。
“别把人说成是盘踞在社会上的恶鬼。”
虽说矢口否认,但从她那游移不定的视线来看,似乎是猜中了呢。
“作为一个人来说还真是差劲啊。”
彰用冰冷的视线瞪着她,于是真理亚战战兢兢地申辩道:
“所以我才说不是这样的啦,为什么阿彰不能相信我的话呢?”
“很简单啊,离文化祭没几天了学姐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不就是因为很想延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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