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停电,而且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而且在供电恢复之前就一直让受害者站在原地吗?这受害者还真有够配合的啊。”
“什,什么啊?就算你有点小聪明,也不必说得那么难听吧。”
“还有一条,我们能目击到影子纯属偶然,如果窗帘一直拉着的话,应该从头到尾都看不到影子才对吧。”
“也是……”
出乎意料的是,真理亚爽快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就是说需要引导的角色吧……那就是学生会长啰。没错,那个时候头一个对着窗户的人就是学生会长,他就是同谋。”
这似乎只是自寻烦恼而已。不过在确实有同谋引导的情况下,展示给第三方也就彰他们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也没可能把停电当作诡计啊。如果只是学校停电的话,或许也可以靠电闸操作,可那会附近一带都停电了。”
整座城市确实都被黑暗所笼罩,这点彰也确证过了。
“附近嘛,如果靠学生会的财力的话……”
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认定是胡说八道了吧。
“学姐你漫画看多了吧。而且要是真有这么大财力的话,还不如做点更靠谱的掩护工作,毕竟中岛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既然展示了犯罪场面,就等于犯人自己框定的犯罪时间。如果有不在场证明的话,便可以一下子跳出嫌疑圈外。相反,如果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就会立即变得可疑起来。警察又不是蠢蛋,当然会考虑到犯罪现场在不同房间的可能性吧。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以身犯险吗?
“说的也是。”
真理亚不情不愿地表示接受。事后才知道,其实中岛的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第一次恢复供电时,他就在教师办公室,有多名教师可以作证。教师办公室所在的主楼与社团大楼之间以L形 走廊相连,而教师办公室则位于社团大楼的对面。
这样一来,彰本以为可以安心地放弃侦探游戏了。可那边却是用通常手段奈何不了的寒武纪以来头号偏执狂——神舞真理亚。
“总之你先跟来,好好听我说话。”
第二天,她拉着正在活动室里玩游戏机的彰的手腕,将他拽走了。还以为她要去哪,原来是一楼的空活动室。 这是位于古生物部正下方、尸体掉落地点正前方的房间。
直至去年四色问题⑧部还在这个地方。在得知这个问题其实已经解决之后,便宣告废部。计划从新学期开始便移交给新的社团。不过,由于墙壁被涂满了颜色,损伤严重,因此专业人员要进场修补直至下月上旬为止。
维修工作似乎波及到了活动室外部,在全楼唯一一扇崭新的门前,真理亚把锁打了开来。
“怎么打开的?”
活动室的钥匙自然是各不相同的。
“这是从水岛同学那里借来了万能钥匙哦。我说有事情想要调查一下,他就安排好了。”
“又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话虽如此,要是站在活动室前反而更危险吧,所以他俩急急忙忙走了进去。
除了地板,室内都被修缮得整整齐齐的,让人觉得这就是一间新的活动室。要是不看其他房间的话,甚至会误认为整栋楼都是新的。
不过,只有地板被敲下了瓷砖,水泥地就这么裸露在外,或许是因为没有完工,上面刷满了维修用的新水泥。
由于工人只在晚上过来,所以室内空无一人。
雪白的墙壁配上灰色半干的地面。或许是为了通行吧,只在靠窗及靠墙的位置用细长的木板做成了通道。LED的顶灯上盖着薄薄的窗帘。
大概是因为还有要修补地方,一些地方还放着脚手架和施工用的两脚台灯。真理亚似乎对灯很感兴趣,跑过去按下了插座后面的开关。灯似乎通了电,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果然犯人就是用这个的吧。即使是在下面,只要用它也能在那个位置投下阴影呢。”
不是从三楼照到二楼的正前方,而是从一楼照到二楼。如果光源的高度正好相反的话,确实会映在同一个位置上吧……不禁就要被真理亚的奇言怪语所折服了,不妙,不妙。
“快看,地面上的水泥有些凹凸不平,这是把灯放在下面的时候碰到的吧。”
事件发生以后大概已经刷过几遍水泥了,所以只留下了一点痕迹,当然,也不能断言这就是台灯弄出来的。
“剩下的就是搞坏气垫球台,让常盘同学独自留在社团活动室,这样计划就万无一失了,如果今晚在这里做个试验,就能揭穿这狡猾的诡计。”
真理亚就像是搞了个大发现一般欢欣鼓舞,可彰却狠下心来说道:
“请千万别这么干。而且昨天也说过了,中岛是从哪知道会停电的呢?学姐所讲的诡计的前提,必须要两次停电啊。”
不仅是诡计,而且他也指出了学生会阴谋论最致命的弱点,语气也比昨天更强势了。
挂科脑瓜的真理亚自然是答不上来,从嘴里只挤出一声“啧”的咂舌声。
“‘啧’是什么鬼?想学侦探的话,别说的退一步了,就算退个一百步,预先就决定好犯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很奇怪的啊。”
“啥?这不都是侦探的自由吗?”
无论怎么闹别扭,彰就是坚决不承认她的异端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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