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彰就不必低头了,我也是亲眼看到了,只要堂堂正正挺起胸膛说我看到了就行。”
“说的没错。”
水岛也点点头表示理解,真理亚似乎有些兴奋地说道:
“不过遗憾的是,这里也有可能是诡计,为的是骗过了我和阿彰的眼睛,企图栽赃常盘同学。特别是如果有杀害弥生的动机,那么预谋犯罪的可能也很大呢。学生会来这里可能是事先决定好的。”
“哦,还可以这样想吗?””
水岛眯起了双眼,发出了感叹——
“立刻就能想到这么多东西,神舞不挺有当侦探的潜质嘛。”
“即使你这么夸我,我也不可能变出一个牙形虫⑥来。”
与言辞相反,她有点开心似地挺起了贫乏的胸膛。于是彰慌忙插话道:
“请不要搞这种不负责任的煽风点火,万一学姐当真了该怎么办?”
“说谁在煽风点火呢。我也不是为了寻开心而去做侦探,而是因为我们的证言很有可能把常盘同学推到P-T边界⑦的地狱里去,所以我们有责任确认清楚那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才能找到这般合情合理的借口……彰目瞪口呆,但因为她的说法十分在理,所以也没办法反驳。
“真可靠啊——”
水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说道:
“那就交给神舞咯,但千万别勉强啊,对方可是个杀人犯呢。”
不知道是警告还是在替她打气,总之前任会长就这样离开了。这事对他而言也挺复杂的吧。如果放任不管,水岛派的整体形象就会一落千丈。在下次选举中,他培养的那些干将将会一败涂地,这就本末倒置了。
他的想法彰也不是不明白,正因为如此,彰才不希望与政治斗争无关的真理亚被卷入其中。
*
“一切都是学生会的阴谋!”
真理亚似乎很喜欢这句话,不顾正在苦恼的彰,像个坏掉的扬声器般不停地喊着。
“对啊,一切都是学生会的阴谋。”
“邮筒是红色的吗?”
“那是当然的。如果现任学生会垮台,那么邮筒也会变成彩虹色的吧。就像国铁没有了以后,JR就分成了七种颜色一样。”
看来坏掉的芭蕉扇立体模型,今天仍然会继续关在纸箱里头吧。毕竟从那天起就一次都没打开过。
“没错,就是那些家伙把我们当枪使。果然不出所料,那个会长是个相当厉害的大反派。”
“是吗?我可看不出来。”
真理亚伸出了食指,装作一副上了年纪的模样说教道:
“阿彰看人的眼光和深海鱼类差不多,这样真能走上社会了吗?难不成你想说常盘就是犯人?”
“这我可不知道。”
彰坦率地回答道。毕竟他和常盘互不相识,对他的人品也是一无所知,所以没有办法作答。
“当然了,犯人是有可能不是常盘。不过,如果现有犯人的话,那侦探还有个鬼用啊。没错,我之前也讲过这种说法没有任何依据,要说其他学生是凶手,还用了什么诡计,估计根本没人会信吧。”
“当然有依据了。如果常盘同学真是犯人,杀人之后应该抛尸吧,这样的话尸体就会活动室的窗外掉下去吧,可大家不是都没有看到啊?”
“你说啥?自从学生会长走了以后,你就和稻永同学谈论着干事们的八卦和女生之间的话题,都没怎么朝外面看啊。”
彰提高了嗓门。他没有加入女生的话题,只是默默地侧耳倾听,这本就是意料外的事情。话虽如此,又不能把两位女士单独留在活动室里,这段时间真是尴尬到无以复加。
“当然不止这些了。”
真理亚的回答不是很流畅,同时眉间挤出三道纵纹,这正她说谎时的表情。
那又该怎么办呢?
“哦,你这么有自信吗……那么,犯人到底是谁呢?”
彰试着稍稍追问了一下。
“是中岛呀。”
虽然万分纠结,但真理亚还是说了出来。
“又是中岛?之前的事你也断言是中岛干的吧。学姐和中岛有仇?……算了,那为什么是中岛呢?”
“很简单啊,我们看到那个影子的时候,学生会的成员中就只有中岛不在现场嘛。”
果然就是这么单纯的理由么?那时不在活动室的人,单是学生就多的去了,极端点说,便是包括真理亚和会长在内的六个人以外的所有人。非要在学生会里找的话,那就只有中岛一个人了。
“是的呢。为了让常盘同学背锅,于是就从另一间活动室往“真相墙”上投影。如果不用天花板上的荧光灯,而改用其他光源的话,投影的位置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吧。”
“嗯,换个光源或许就能投影出来。”
彰先让那个了一步,随即展开了反驳——
“不过还有两个问题。若犯人是故意投影给我们看,那他是怎么预见停电和之后几秒钟的恢复供电呢?这可是今天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