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问是阿佑的去向,必须得追问那家伙让他交代清楚。
“哎呀,你也太迟钝了吧,”白兔从后面走了过来,“真可怜,这就放弃了?”
在我对这种调侃的语气感到反感之前,我脑海里突然又冒出一个假说。
那就是青蛙管家一开始就被设定为会在这里逃走。
就算不去问他凭借现在为止的经过,已经隐藏着的提示,是否也能找到监禁阿佑的地方。
冷静下来想想。
我开始回顾到村里以后发生的各种事情。
“孩子也死了真是太好了”……满是胡椒的房子……花很长时间整理衣服的公爵夫人……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宝宝不打喷嚏……注意到野兽臭味时,青蛙管家的态度……突然开始暴躁的阿佐……听上去像在说不对的嘟嘟声……最后还有襁褓。
对了,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发现阿佐是他被包在襁褓里不是吗?这对能冷静的考虑犯罪计划的青蛙管家来说太不可思议了。毕竟仅凭臭味就能够判断吗?
为什么我一直没注意到这个不自然呢?
为什么呢?是因为襁褓这个线索已经使用过一次了,但是我不能满足于此,这个线索必须得使用两次。
所有的一切都连接起来了。
“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不可思议,”我向白兔宣言“阿佑现在——”
*
我和白兔折返回去,正好碰到了公爵夫人,女厨师和抱着阿佐的法蒂。
“青蛙管家呢?”公爵夫人问。
“对不起,让他逃走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宝宝啊!”
“请放心,我的这个长耳朵可不仅仅是个摆设,”白兔的耳朵像雷达的天线一样动了一下,“我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在北面八,九,十……这个回音应该是洞穴?嗯,没错了,公爵夫人,你的孩子在这里向北八百到一千米左右的山洞里,附近没有听到青蛙管家的动静。”
“应该是为了寻找不易发现的,可以藏匿宝宝的地方,跑到别处去了。”我说。
“在青蛙管家回来抱走婴儿前,大家赶紧一起去吧。”
但这时公爵夫人却这样说道。
“啊,不好意思,把大家卷到了这么麻烦的事儿里。既然孩子的位置已经知道了,我和女厨师一起去就行了。大家百忙之中给我提供的帮助,我真的十分感激。”
公爵夫人和女厨师向我们低头致谢。
“啊,好的。正好我还有些担心家里的小猪们,那我就先回去了。”
法蒂抱着阿佐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但是我和白兔却没有动。
“你们刚才开始就想让我们走,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不,不没那回事儿。”
“你的宝宝应该不是猪,而是人吧。”
公爵夫人“啊”地叫了一声,踉跄了一下。女厨师赶紧扶住了她。
沉默了许久后,公爵夫人终于说道。
“一起过去吧。”
我们一行人急急忙忙赶到北边的洞穴。
在洞穴里有一只很像阿佐的小猪在呜呜叫。
公爵夫人抱起他,回头看了看我。
“你是怎么发现的?”
“线索有很多,但决定性因素是我们发现阿佐时他被好好的包在襁褓中,这仔细一想是很不自然的。绑架犯青蛙管家的确是因为臭味意识到自己抓错了,但说起来只是有点臭而已。我觉得这最多是持有疑问的‘契机’,而不至于‘确信’。毕竟这时候他不知道阿佐偷偷潜入了屋子,和平时不同的味道,也可能是某些未知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毕竟是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婴儿,所以一定要确认是不是真搞错了,也就是要脱掉襁褓看看屁股上的烧伤。”
“但是发现阿佐的时候,他好好的被包在襁褓里。如果查明了确实弄错了的话,犯人为了不错过绑架机会,必须赶紧回到公爵夫人家,绝对没有闲心重新把阿佐包好。应该不能仅凭味道不看屁股上的烧伤,就确信自己弄错了,也就是说还有即使不用脱掉襁褓,也能断定你的宝宝与阿佐不一样的关键因素吧。但是阿佐和阿佑应该是完全一样的双胞胎才对。那么能够解释这个矛盾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婴儿早就是阿佑以外的某个东西了,我说的没错吧?”
公爵夫人现在抱着的宝宝乍一看是一只小猪,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个眼睛其实是义眼,而且其实后背上还有一条拉链。
恐怕青蛙管家没有脱掉襁褓就发现偷错了,是因为阿佐睁开眼睛后他发现不是义眼吧。
公爵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摇晃婴儿哄他入睡,那么我也就毫无顾虑地继续完成我的推理。
于是我继续说。
“你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表面上装作流产,却想悄悄地把孩子养大,于是你从法蒂先生那里买回了阿佑并把他杀了,按照一定的方法把它的皮加工成玩偶装给婴儿穿上,从而营造出把小猪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的假象。”
“让家里充满胡椒也有许多理由,第一是为了让自己因为流产而头脑变得有问题这件事更具有说服力。另一个是为了让以前常来家里串门的村民,以后不再来做客。第三个原因则是,胡椒烟雾可以在像今天我们这种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