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着他们的名字,但显然这三只鬼都已经死了。他们那黑、绿、黄色的躯体上面和女鬼们一样,都有着无数刺伤,青色的血泊就这样围绕着三具尸体。
“又是鬼首毒!”
确认了鬼三的脸后,鬼广一脸恐惧地说道。
“可恶!”
鬼太叫了一声,鬼郎连忙喊道:
“小心点,他可能还藏在这个屋子里,也可能就在这附近。如今只剩下我们了,我们几个一刻都不能分开。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鬼太看着大哥的脸,咽了口唾沫。
九、
三只鬼转移到了比鬼兵家要坚固得多的鬼严宅邸,将大门和走廊上的门都关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不知过了多久,虽说不至于被风雨吹塌,但雨声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加响了起来。他们的不安也逐渐膨胀着。
“好饿啊。”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鬼郎用充血的眼睛瞪着抱着天狗锹的鬼广——
“我们必须活下去……等雨一停就可以行动了。一定要找出那个家伙把他抓起来!”
他那在昏暗中露出獠牙简直就是恶鬼。对于畏缩不前的鬼广,鬼太问了他在意的事情:
“鬼广啊,鬼严村长,鬼三叔和鬼兵叔都是被鬼首草毒死的吗?”
“嗯……鬼三的嘴里也流出血沫了,这你也看到了对么。那些刺伤是为了伪装成雉所为的吧。无论鬼松还是鬼茂,都是在屋子的暗处偷听着我们的对话,当我们去望鬼台的生活,趁人少的时候袭击的吧。”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在他们三个身上也留下刺伤呢,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都意识到了这并非雉所为的了。何况……”
“别啰啰嗦嗦的了!”
鬼郎朝鬼太的脑袋敲了一记——
“他们三个都已经被杀了啊。”
这倒是不错,应该没有在这样的刺伤之下还能生还的鬼。鬼太虽说有些在意,但已经觉得就此闭嘴才是上策。而鬼广只是在不住地颤抖着。
“到底是鬼茂还是鬼松?哪个都好,别躲着了,快给我滚出来!”
他一面喊一面胡乱挥舞着砍刀。在鬼太眼里,那副样子是对隐藏着的敌人的恐惧。
就在此刻——
走廊上的门被重重地敲响了。
三只鬼面面相觑,这既不是雨也不是风……如今岛上应该就只剩他们三个了,如果是动物的话倒也还好……正在鬼太默默祈祷的时候,又传来一记叩门声。
“噫!救命啊!”
鬼广抱起了脑袋。
“你给我闭嘴吧。”
鬼郎满满靠近了门,然后猛地拉了开来。门外唯有雨在下个不停。
“……嗯?”
鬼郎凝视着走廊的另一端,那是大家聚在一起进餐的广场。只见有谁正仰面躺在篝火的位置,那是一只青鬼。
“这,这是……”
鬼广抄起天狗锹就冲了出去,鬼郎和鬼太也紧随其后。雨水打在篝火的遗迹上,青鬼正睁着空洞的眼睛仰面朝天——这正是鬼茂的父亲鬼松,他的胸口也有着无数跟儿子一样被锋利的爪子抓伤的痕迹。
被雨淋得湿透的鬼广朝鬼郎飞扑过去。鬼岛上有三只青鬼,分别是鬼松,鬼茂和鬼广。这里有鬼广,还有鬼松的尸体,那么鸦泊岩的青鬼尸体果然还是鬼茂。也就是说,在岛上大开杀戒的,既非鬼松,也非鬼茂。
“哈——哈哈——哈哈哈”
鬼广张开巨口仰天大笑,仿佛在痛饮着天上的雨水一般。
“这样吗?原来是你们啊,兄弟俩协力把大伙都杀了,可真了不得啊,哈,哈哈哈哈!”
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讨嫌的腔调,但表情却变得十分古怪。
“冷静啊鬼广,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不可能把尸体搬来这里,也不可能敲门啊。”
“天狗之嗝,咕,咕,咕!”
天狗锹掠过了鬼郎和鬼太的鼻子,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你以为我能相信吗?”
鬼广用冰冷的视线看向鬼郎,然后又纵声大笑,将天狗锹四处乱挥。
“别跟过来!敢来就杀了你们!”
撂下这句话后,他就朝着通往望鬼台的路上山去了。鬼太想赶紧追上去,鬼郎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干嘛啊大哥?让鬼广一个人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现在再往那条路走更危险啊!听好了,关起门待在屋子里才是最好的!”
鬼太被鬼郎强行拽进了屋内。
十、
不知不觉间,雨声越来越小。虽说仍没有停,但似乎转成了小雨。鬼太和大哥背靠背一动不动。大哥拿着砍刀,鬼太握着镰刀……
鬼太又回想起了鬼严、鬼三、鬼兵倒在屋里的样子。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