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很羞耻。
咲马哥对神色难看的哥哥说:“不用担心”。
“即便是加入了不同的社团,我们还是挚友这点是不会变的。等休息日,或者社团活动结束后也可以一起玩。”
“嗯……!”
啊,他稍微恢复了点精神。只要扯上咲马哥的话就会很好懂。虽然感觉有些敷衍,不过就结果而言这样就好了。
“那,来做那个吧。”
咲马哥站起来,轻轻举起右手握成拳头。大哥哥也站了起来,明白“那个”是指什么后,脸上绽放出笑容。
“咚”的一生,两人碰了下拳头。
最近,经常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做。最先开始的是咲马哥。虽然提议的咲马哥似乎很喜欢这样,但哥哥每次的动作却很笨拙。
“总觉得,有点不习惯呢。做这个。”
“要不要试试别的?”
说着,咲马哥开始教哥哥“别的”动作。
他摊开手掌,分别触碰一次手心手背,然后手腕合在一起,最后再轻轻触碰手背……好像是模仿了足球比赛里海外选手的动作。相当复杂。哥哥为了记住动作而陷入一阵苦战。
看着哥哥的样子,咲马哥随意地说了句,
“汐的手,很像是女生的啊。”
大概咲马哥只是将想到的说了出来。但我对这句话的印象不太好。男生对另一个男生使用“像女生”的形容词,我听到的时候,大多带有轻视或者嘲笑的意味。虽然咲马哥应该没有恶意,但我担心哥哥会不会感到不快,稍微注意了一下他的反应。
哥哥的脸红得仿佛要冒出热气了。他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啊啊,果然是不高兴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真是的,不可以说这种话。快向哥哥道歉。”
“啊,我只是想说看起来很漂亮……”
“快一点!”
我加重了语气,咲马哥吓了一跳,看向哥哥。
“对,对不起。是我不好。”
哥哥忽然抬起头。似乎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
“诶,啊,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
哥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一时间以为是因为那句话受到了打击,但哥哥的嘴角却渗出一丝笑容。仿佛是在遏制着自己的喜悦。
——他不是在生气吗?
困惑的我被置于一旁,两个人再次尝试新的击掌。
第二天,照着之前决定好的那样,我家进行了轻微的装修。我和哥哥一直住在一起的房间,被隔断分成了两半。
虽然说是隔断,但因为既没有一丁点空隙也不能自由移动,所以基本上和墙壁一样。有了独立的空间而感到高兴的同时,房间的狭小也让我喘不过气。因此,到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
我从被窝里探出头看向闹钟,已经凌晨一点了。在往常已是进入梦乡的时间。我起床正准备看漫画到犯困时,隔断那边传来声响。我靠近隔断,试着搭话。
“哥哥,你醒着吗?”
隔了一会儿,传来“怎么了?”的回复。果然没有睡。
“我睡不着。总觉得,不习惯……”
“啊,我也是。真奇怪呢。明明除了隔断之外,什么都没变……”
哥哥呵呵地笑出声。
“我可以过去吗?”
“嗯,可以哦。”
我来到走廊,从另一侧的门走进哥哥的房间。
哥哥坐在带脚轮的椅子上。我先在床上坐下,东张西望。就像哥哥说的那样,房间里除了书桌和床的位置稍微变了一点之外,和隔断做好之前几乎没有变化。书桌上摊开着笔记本。
“是在学习吗?”
“嗯。我想学一会儿应该就困了。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啊。”
哥哥合上笔记本。这时,我发现书桌的架子上插着一本装订豪华的教科书。不,不是教科书。
“那个,是毕业相册吗?”
“嗯?啊啊,没错。想看吗?”
“想看!”
哥哥从架子上抽出相册,递给我。相册的封面很光滑,沉甸甸的。翻页一看,最开始贴着学生们一起拍的照片,然后是各个班级的集体照,以及每个人的肖像照,还有参加活动时拍的回忆照。
“啊,是修学旅行的照片。哥哥这时候感冒了对吧?”
“嗯……是呢。”
那是哥哥五年级的时候。修学旅行预定的是四天三晚,但哥哥因为感冒第二天就回来了。似乎是第一天晚上身体就垮了。
“好可惜啊,难得的修学旅行。”
“就算一天也过得足够开心了。而且巴士车上还和咲马坐在了一起。”
“这样啊……”
我再次翻页。发现了运动会时的照片。我在其中找到了哥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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