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为什么会以这么不同的方式活着,还是说,看起来不同的只有裙子的长度,说不定我们其实有相同的地方。优秀的品种和低劣的品种。闪闪发光的人和教室角落的人。阶级高的人和不高的人。漂亮的人和不漂亮的人。
嗳,惠理。坐我前面的小梓回头跟我说话。充满光泽的头发,修得整齐漂亮的眉毛,闪着护唇膏珠光的嘴唇,可爱的大眼睛。说不定,一切都相反。说不定,是我搞错了。
因为,不管我怎么想,我们才是丑陋的生物。
“刚才我们大家在聊,下星期天想一起出去玩。惠理也会来吧?”
她用撒娇的语气歪着头微笑。不过,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透露的,却是绝不允许异议的独裁者的眼神。
“下个……星期天。”
我忍不住复诵出声。下个星期天。时间和地点我都确认过了。我把手放在桌下,放在裙子的折痕上。对。可是,又不是真的约好了,也没告诉她我要去。所以,这不算背叛。再说,就算我真的去了又能怎样?要跟真由说什么才好?要拿什么脸面对她?我能对她低下头说全都是我的错,跟她说对不起吗?我做得到吗?这么一来问题就能解决了吗?
我们为什么这么不一样?上次放学后听到的真由歌声在耳边回荡。小学时看着同样的花、同样赞叹好漂亮的两个人,两颗心,现在已经不相通了。
“我——”
我抬起头,做出回答。
我的指尖轻抚裙子上的折痕,轻轻擦过口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