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百花眼睛都亮了,高兴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谢谢你!既然如此,学生会一定会全力协助你!我一直就很在意,你那身制服的领带样式是之前的吧?我们现在按年级分成不同的颜色,再帮你准备一条新的好吗?我马上去拿过来──阿一就趁这段时间说明事情经过,还要准备学生手册跟伪造学生证。时间有限,麻标了!」
「咦?伪造!?」
美久大吃一惊,百百花却放声大笑。
「又不是要伪造护照,学生证这种东西很好做的。啊……悠贵同学就负责辅佐小野寺同学吧!只要有你陪同,大部分的地方刷脸就能过了。小野寺同学,你还需要什么吗?无论是学生名册还是职员的出勤纪录,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偷出来。千万别客气,尽管大刀阔斧地调查!」
「我不是那个意思……!呃……你那没问题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听起来相当乱来啊……」
「当然不可能那么做。」
悠贵半带无奈地低声说道。
「怎么能伪造身分证件让外人假扮学生?何况她还隐瞒遭到威胁的事,不向学校报告企图私下解决,万一被发现马上就会受到停学处分。」
「就是说啊!」
百百花露出开朗的微笑,接著说道:
「所以啦……必须在校庆前一天解开所有谜团,不能有任何延误。毕竟我们无法想像威胁者们会采取什么行动,校庆前一天就是宣布停办的最后机会。请你务必在星期六下午前解决这件事,办得到吗?」
如果办不到,这件事就此作罢。百百花没有出声,但眼神就是这么说的。
直到此时,美久才深切体会到这是何等的重担。百百花表面上嘻皮笑脸,内心却始终不忘肩负校园重担者应尽的义务。
「不必担心。」
开口回答的是悠贵。
「接下委托就一定会达成。小野寺同学从来不曾让委托人失望,请放心交给她处理。小野寺同学,你说是吧?」
此时此刻绝对不能显露出内心的仿徨。
美久注视著百百花的眼睛,郑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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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限,请容我直接说明受到威胁的详细经过。」
七里拿著一叠资料站在前头,接替百百花负责说明详情。他比悠贵略高一些,仪态端正,英挺的眉毛和薄薄的嘴唇显露出个性中的认真严肃。
「首先是白山羊先生。」
听到面色凝重的七里说出这句话,凤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悠贵也一脸憋得很辛苦。
「七里学长……真的要用那个名称吗?」
由于威胁者有两人,大家不久前才决定要用不同的称呼加以区分,也是为了避免在校内提到「威胁」两字。结论是一开始写「信」要求停办校庆的称为白山羊先生,后来写「信」要求照常举办校庆的称为黑山羊先生。命名之所以如此怪异,当然是因为决定者是百百花。
「放弃挣扎吧,这是会长的命令。」
七里很有男子气概地如此宣言,继续豪迈地说道:
「关于白山羊先生的第一封信应该不用多说吧?这是他的第二封信。」
七里拿出一张新的恐吓信放在桌上,也就是送到在音乐大赛中获奖的一年级手里那张。
「停办校庆。你的钢琴演奏烂透了。不停办就会发生不幸。」
第一封信用了和纸质纸张,第二封却是一般常见的影印纸。不过用红色奇异笔乱撇出来的字迹倒是跟送到学生会的那封信颇为相像。
「根据两封信上的字迹,学生会认为犯人是同一人。」
悠贵对美久说完,七里又接著说明。
「发现这封信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信就放在大音乐教室的钢琴上。幸好发现这封信的管乐社社长够机灵,直接先向学生会报告才免于引起骚动。我们不久之后就会和他面谈,详细情形不妨当面问他。」
第一封出现在校舍入口的意见箱,第二封出现在钢琴上──两边都是人人得以随意接近的地方。白山羊八成是校内相关人士不会错,但光凭这点线索也解读不出更多资讯。
凤看著七里问起一件事。
「美术社展示的作品遭人破坏,是星期五发生的事吧?」
「咦?遭人破坏是怎么回事?」
美久这么一问,七里便摊开手里的一个资料夹放在桌上。
「白山羊送来第一封『信』的隔天──星期五一大早就有人发现作品被破坏了。据说是全长超过两公尺的大型作品,原本放在户外展示。」
资料夹里是一份报告,以美术社受害陈情书的形式记录前天放学到作品被发现之间的经过。
「接著是后续事件……」
后续?美久抬起头,桌上又叠了一个新的资料夹。封面写著「校庆准备期间以及当天的卫生管理事项」,旁边则被七里放了一个白色的块状物。
什么东西啊?美久转头一看,立刻倒抽一口气。
「这是什么暖心的……」
白色物体的外观十分诡异,本体是一块新的肥皂──或者该说本来应该是。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