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向女子的外套。衣领不平整是经常别上又取下徽章造成的吗?但这又和职业么关系?
彷佛听见美久内心的疑问,悠贵继续说明。
「由于您身上不见其他饰品,我想应该不是胸针才对。既然如此,恐怕是因为工作而配戴的东西。需要配戴徽章的职业并不多,律师、司法代书人、检察官、社会保险劳务士、注册会计师……而包包就是缩小范围的线索。」
女子使用的是休闲品牌的商务包,随处可见没什么稀奇之处,但悠贵根据的正是这一点。
「您的服装和手表都是昂贵的高级货,只有包包是尼龙制品。之所以选择休闲品牌,恐怕是因为必须随身携带许多物品,而且还有一定的重量。毕竟如果只是体积大占空间,大可选用皮制或注重设计的包包。说起八4大小又有重量的物品,那就是纸。需要携带大量纸本资料四处奔波,而且还配戴徽章──那就只有法律相关行业了。」
「为什么认为我要委托的是私事?假如我是律师或司法代书人,也有可能为了事先调查手边的案件而打算委托侦探。」
「那是不可能的。」
悠贵秒答,女子也立刻反问:
「说出你的理由。」
「因为您是根据场合与对象而别上或取下徽章的,何况司法代书人或律师在执行业务时也有义务配戴徽章。」
我这是班门弄斧──悠贵遂了耸肩,继续说道。
「以律师徽章为例,以前或许是律师身分的唯一证明,但现在已经由日本律师联合会发行的身分证明取而代之了吧?所以不少律师因此不再配戴徽章,司法代书人或行政代书人的情况也与此相差不远。然而从外套就能一眼看出您依然遵守会规。您是个严守纪律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向素昧平生的人透露工作内容。既然如此,委托内容多半就是私事了。」
悠贵果然很厉害……
美久深感佩服。大家看到的明明都一样,在悠贵眼里硬是能解析出更多资讯。即使亲眼见识过很多次,每逢这种场面还是觉得很惊讶。
「……我了解你的实力了。」
女子坐回原位,套中取出名片递给悠贵。
「敝姓角田,名叫理花。正如你所言,我在法律事务所担任律师。」
「那么可以听您谈谈委托内容了吗?」
理花点点头,但没有马上进入正题。目光微敛的她彷佛在思考什么,过了一阵子才开口。
「前几天,正在交往的对象向我求婚了。」
「您要结婚了吗?恭喜!」
美久笑容灿烂地祝福对方,女子说了声「谢谢」,表情却有些复杂。
「……在决定要不要答应求婚前,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
诡异的气氛让美久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您和未婚夫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会?他人很好喔!在贸易公司上班的他虽然热衷于工作,但也非常重视家人。即使遇上难过的事,他也能化悲伤为温柔和体贴,是个很棒的人。」
理花的声音里透著对对方的尊敬,也让人感觉到她也十分恋慕对方。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美久问出心里的想法,理花的表情却变得脆弱不堪。
「问题是……我有个直到四年前还在交往的对象,也是本来要和我结婚的人。」
「跟那个人分手时出了问题吗?」
「我们没有分手……」
理花说到一半,压低了声音。
「他过世了。」
沉重的话语回荡在店内。
理花从包包里拿出钱包,从中取出照片。那张照片裁成通常尺寸的一半大小,边边已经磨成圆角了。
照片里是个戴著草帽的男子,年龄约莫三十岁左右。他的脸靠近生长在斜坡上的高山植物,笑得十晶心。
「他名叫笹冢肇,是国立科学馆的研究员,四年前因病过世。由于双亲已不在人世又没有其他兄弟姊妹,所以他在遗嘱中留下多到难以处理的遗产给我。其实……那份遗嘱中夹著一张便笺,前半写著抱歉让我花时间处理家产,最后却写了一些奇怪的话。」
理花吸了一口气,接著喃喃说道:
「他写著──你要忘了我,过好自己的人生。但如果你始终忘不了我,我将会在夏天再次爱上你。如果再次与你相恋,到时候我想交给你一样东西。」
的确是一段不可思议的话。在夏天坠入爱河──对象还是已经亡故的人。
美久边甲提出疑问。
「这是……在天国或来世相恋的意思吗?」
「不,那个人并不相信这些,但却写下再次相恋这种话。」
他是个软弱的浪漫主义者啊──理花皱著眉头发表结论。
「我很在意他到底想交给我什么,所以在他家调查过。清查财产时也把保险箱和小额的金钱流向全部确认过,但没有找到可能的项目……留下这么一句含意深奥的话,让人很在意啊!」
「关于这样东西的形状或大小,您曾经听说什么吗?」
悠贵这么一问,理花立刻摇头。
&